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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当,是真的没发生过什么。”
蒋远周轻掀下眼帘,许情深退开身,视线望进男人的眼底,“凌时吟亲口说的,那晚你没碰过她,是她自己动的手。”
“自己动手?”
许情深唇角勾起冷笑,“至于怎么动的手,那就看她自己了。”
蒋远周胸口处好似被堵住了,许情深唇瓣紧闭,凑过去靠着男人的脸,“这种事,凌时吟不会骗我们,我刚把她教训了一顿,不过相比她对我们的伤害,真是远远不够。”
蒋远周轻握住许情深的肩膀,“她伤害最深的,是你。”
“不,”许情深喉间干涩,她努力吞咽了下口水,“她伤害最深的是小姨,远周,我们毕竟还活着,来日方长。对不起……当年是我让小姨遗憾地走了。”
“这不怪你。”
蒋随云死了这么久,很多事却好像才发生过,蒋远周将她抱在怀里,一点点拥紧。
“凌时吟……”蒋远周嘴里满满的嘲讽,“她给人的‘惊喜’还真是多。”
男人的手掌摸过许情深的脑袋,“她一向以自己的身家背景为傲,凌慎走了,凌家就差最后的垮台了,我们让她等着吧。”
心里再多的激动在说出口的瞬间,却好像已经消散去了大半。
许情深枕着蒋远周的肩膀,心里的刺痛感再也不会有了,那根刺带着血带着肉被拔掉了,许情深双手圈紧蒋远周的腰,她想哭,却发现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以为,她会抱着蒋远周,会激动到口不能言,也会激动到唾骂凌时吟一千次一万次,然而……
这些都没有。
也许,经历过了那两年,经历过了蒋远周九死一生地归来后,那一晚的污点是不是其实已经不算什么了呢?
许情深问过自己什么最重要,答案是活着。
她爱的,爱她的人都活着,这就是最重要的。
穆家。
凌时吟回到家后,一直躲在房间内,佣人过来敲门,“少奶奶。”
“什么事!”
“太太要出门,问您是否要一同去?”
“不去!”凌时吟走到门口,却并未将门打开,“等妈走后,你给我拿些冰块上来。”
“是。”
凌时吟回到梳妆镜前,看着自己的脸,左脸肿的特别明显,嘴角处也痛,好像有些开裂。佣人取了冰块送来,凌时吟让她放到门口,等到佣人走了之后,她才起身过去拿在手里。
一时半刻怕是消不下去的。
凌时吟满眼恨意,她没想到许情深居然嚣张至此,她居然敢动手打她!
门口传来阵声响,她扭头一看,见穆成钧走了进来。
凌时吟忙将头发往前拨弄几下,穆成钧走近上前,却一眼看到了她的脸,“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
穆成钧伸出大掌将她的脸抬起,指印清晰地呈现在面上,“还说没什么?谁打你了。”
男人这样一说,凌时吟更加觉得委屈了,眼圈泛红,“许情深。”
“她为什么打你?”
“蒋家不是出事了吗?我今天跟朋友吃饭,我那朋友一时没管住嘴,就说了一句我命好,嫁给了你,没想到她就跟发疯似的。”
凌时吟想到许情深那个样子,犹觉得发憷,那跟疯婆子又有什么两样?
“她居然把你打成这样?”穆成钧手掌抚向凌时吟的脸,她眼角带泪,他手掌微用力,凌时吟痛得差点哭出来。
“成钧,我没事。”凌时吟说完,双手抱住穆成钧的手臂。
“我怎么才能替你出了这口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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