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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六斤!”
听到这个名字,老朱的妻子发出一声惊呼,不可思议道:“你咋知道他的?”
“婶子不用紧张,冲撞了脏东西这种事儿很多时候都难以预料,这半拉脑袋的许六斤倒是有点说头,你冷静一下,跟我说说这人吧。”
老朱的妻子喝了口水,稍作安定之后讲述起来。
“许六斤不是什么好东西,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的事情他可没少做。”
“干坏事的人哪个不提心吊胆,结了不少仇的他被人寻仇也是难免的。”
“我记得应该是七八年前左右,那天我印象很深,许六斤给他老娘做寿,村里人基本上都去了。”
“那晚,许六斤喝了不少酒,结果当天晚上就被人给整死了,他死的很惨,脑袋被砍没了大半,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别说是他,就连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都惨死家中,那叫一个血腥凄惨。”
女人再次喝了一口水,继续讲述道:“灭门惨案,这可是大事件,有关部门调查了很久,奈何这许六斤仇家太多,根本没调查出个所以然来。”
“直至过了将近两年的光景,事情才有眉目,而这线索,还和我们家老朱有关系呢。”
我一边听着,一片思绪,脱口而出的问道:“有人来找老朱看事儿了?”
“没错。”
老朱的妻子点了点头:“来找老朱看事儿的是个半大小子,他叫韩帆,是个孤儿。”
“韩帆很小的时候,他父亲就失踪了,是她母亲独自拉扯着他,然而某天,她母亲光着身子吊死在了家里,据说,那女人是用一根皮带将自己吊死的,而那根皮带,正是许六斤的……”
“早些年,咱这穷乡僻壤哪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谁都知道韩帆他娘的死跟许六斤有关,可谁又能怎样呢?”
“哎……”
女人深深的叹了口气:“韩帆来找老朱看事儿那年才十七岁,他说许六斤的鬼魂要弄死他,至此老朱才知晓,当年砍掉许六斤脑袋的正是那半大小子韩帆。”
“后来呢?”
我好奇的问道:“老朱大叔是怎么解决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
老朱的媳妇苦笑摇头:“你们这些看事儿的本领,我一个女人哪能知道。”
“反正就是许六斤不再作怪,韩帆那孩子打那时起也离开了村庄,如果那孩子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有二十四五了吧。”
就在我还在思索掌握的线索之时,柳大壮暗中提醒道:“何苦,阴气更多了一些。”
我立即打起了精神,仔细查看之下,只见老朱家的阴气又复杂了不少。
而阴气的复杂,则表明着,这里的鬼魂,可不单单是我所了解的数量。
除了半个脑袋的许六斤和那祖孙二人的鬼魂之外,这里,竟然还存在着其余的鬼魂不成!
“婶子,你跟我过来。”
老朱的妻子有些虚弱的跟我来到了厨房,我指了指炉子前的空地,连忙问道:“这里之前是不是有一个地窖?”
“你,你咋啥都知道?”
老朱的妻子没有否认,同时解释道:“这地窖是存放一些杂物用的,咱普普通通的农户,家里就这么大点地方,老朱看事儿的不少物件,都存放在这里呢。”
我打量着空地,紧皱眉头:“那怎么封上了?”
“我不清楚,这都是我们家那口子的主意。”
女人用拖鞋踩了踩封好的地面,说道:“大概是老朱过世的三个月前吧,他把地窖给填上了,他还特意嘱咐过我,不管啥时候都别挖开这里。”
“何苦啊,你说我们家的怪事儿,是不是和这口地窖有关系啊?”
说道这里的时候,老朱的媳妇已经困得不行,我能肉眼可见她的疲倦,就好像会随时昏睡过去似的。
就连跟着我们忙前忙后的朱有志也是如此,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小伙子,同样彰显出一副疲态的模样。
“何苦,快日落了。”
柳大壮说道:“那许六斤一夜之间被人灭门,自己也是惨死家中,他的怨气不小,过了这么久,起码也是顶级凶鬼的存在。”
“我估计,这些鬼魂上门,和朱先生生前的看事儿方式有些关系,这样,你先做一些准备,照顾好这娘俩,今晚咱们留在这里,再做打算。”
我点了点头,喃喃道:“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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