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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卿道:“那好,煜晨我们放松一会去!”煜晨还想说话,一看刘少卿对他使眼色,他立刻会意起身,俩人楼下各自邀请了一个舞伴,滑入了舞池。
孙映寒面部意思邪魅,从杜妮娜手中接过一杯红酒,轻轻与之碰杯,浅酌了一下。
杜妮娜身子微微前倾,坐在了孙映寒坐着的沙发的扶手上,邀功一样地看着孙映寒,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少帅,人家这个节目排练这么久,就是专门为您准备的,怎么也不夸夸人家呢?”
孙映寒轻轻用手一带,杜妮娜顺势滑入孙映寒的怀里,轻轻地用手指摩挲他地领口,媚眼如丝地期待着。
孙映寒故意视而不见,又品了一口手中的红酒。杜妮娜不依不饶更加柔媚地摇了摇孙映寒地肩膀:“少帅,您说句话嘛,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嘛。”
孙映寒面无表情地凑近杜妮娜的耳根:“媚而不俗,艳而不妖!”随后立刻离开靠在沙发上。
杜妮娜悬着地一颗心立刻放松了下来,这份褒奖是她始料不及的,所以她顿了一下,不过又立刻粉拳不停地轻轻地捶打着,孙映寒健壮地胸膛:“少帅,你真的坏死了,人家还担心您不评价,是因为不满意呢!”孙映寒靠在沙发上一脸的得意地坏笑。
“妮娜如此用心,少帅难道不奖励人家点什么吗?”杜妮娜靠在孙映寒地胸前仰着脑袋问。
“说,想要什么首饰还是衣服?”孙映寒揽着杜妮娜柔软地腰肢,巨大的手掌开始不安分的轻轻地摩挲着。
“妮娜想要……想要少帅喂我一口红酒!”说着却自己喝了一口红酒主动递上了香唇,孙映寒来者不拒狠狠地啄了上去……
杜妮娜被吻地娇羞不已,孙映寒却突然撤离,杜妮娜有那么一瞬间的怅然若失,她腮边两抹酡红,不知是醉酒还是心动,她不解地看着孙映寒。
孙映寒邪魅一笑:“周围那多双眼睛,如果你不怕我可不介意现场表演!”杜妮娜失了的魂魄方才附体,许久未见孙映寒,杜妮娜实在不想放过这个机会,而且难道孙映寒似乎心情也不错,所以她继续撒娇地央求道:“少帅,今晚让妮娜陪你可好?”
孙映寒避而不答,只是用食指用力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你这磨人地小妖精!再不安分,小心我在这里把你给办了!走,我们也去跳舞去!”杜妮娜满意一笑,二人相拥下楼,滑入舞池。男的英武不凡,女的妩媚多情,娴熟的舞步,默契完美的配合,他们立刻成为全场关注的焦点,引来人们驻足围观,掌声喝彩声不断,杜妮娜感觉到满足极了!
夜晚的翡翠宫莺歌燕舞纸醉金迷,这是个极易让人迷失的地方,今晚的孙映寒想要极致的放松放纵,却仍然保持着一颗冷静无比的心。
今晚的杜妮娜时而性感奔放,时而羞涩内敛,她极尽千娇百媚,用尽手段,却仍然未能留住孙映寒过夜。一直以来,他不管怎么样的满意或者喝醉,照样可以衣服穿戴整齐,从容离开温柔乡。杜妮娜有时候甚至有种错觉,放纵时候的他是不是真的走心了?否则怎么可以这样收放自如?这让她沮丧至极。皖江城内的富甲贵胄,败在她的石榴裙下的数不胜数。她游走其中左右逢源,却从未动过心思。唯独这少帅,对她时而邪魅时而冰冷又时而亲密,能让她如同嗜酒的醉汉,上了瘾就戒不掉了。
杜妮娜自认为,在这鱼龙混杂的娱乐场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最引以为傲的不是骄人的美貌,不是天籁般的嗓音,也不是妖娆的舞姿,而是精准的读心术。可这精准地读心术准确无误地读懂过很多男人的心,却唯独读不懂看不透这孙映寒的心,这也是让杜妮娜最挫败的地方。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越是唾手可得就越是不珍惜,越是难以抓住就越是欲罢不能。
想当初,她第一眼看到孙映寒地时候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也是在这翡翠宫,她清冷高傲地斜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睥睨地看着楼下鼎沸的人群,纸醉金迷。忽然,她看到被一大群人簇拥着的他,颓废地斜躺在硕大地沙发上,像一只受了伤地狮子,仿佛周围的喧嚣都与己无关,只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低着头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明显是来买醉的,这夜总会里每天都会有很多这样来买醉的人,本没什么好奇和意外的。可那颓颓中却带着冷傲和与生俱来地王者霸气,让你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他的与众不同的,也只那一眼,从来不信爱情不相信男人的杜妮娜沉沦了,尽管她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们永远都不可能真的在一起,可杜妮娜仍然飞蛾扑火般飞了过去。
这近三年来,她为了他花尽了心思也消磨了自尊却从未走进他的心里,唯一庆幸地是孙映寒虽然对她忽冷忽热,可对其他的女子更是不屑一顾,更无任何绯闻。这也是让杜妮娜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
孙映寒走后,杜妮娜一直独立窗前,夜,深了,月影西斜,她却毫无一丝睡意。此刻,她摇动手里的高脚杯,深红色的液体如静脉里血液,她仰面再次一饮而尽,泪水却沿着腮边重新滑出了两道长长的新鲜的泪痕。再辛辣的酒也麻醉不了一颗清醒的心,这一夜对于杜妮娜来说注定无眠。
其实,今晚睡不着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苏向晚。
身体逐渐恢复的苏向晚,睡得太多也睡的太久了,她只见清晰的大脑,却仍然想不起来以前的种种,越是努力去回忆,越是一片混沌。可是,那个最后坠崖的镜头却是越来越多的在她的脑海里回放,像不管回放的电影镜头:
颠簸中飞奔的马车,车后追杀的蒙面人,车夫绝望的呼喊:“老爷,不好了!前面是绝路,不知道是陡坡还是悬崖!”
年近五十的男子果断的大喊:“冲下去!苏家没有孬种!”
耳畔急促而沉重地叮咛着:“向晚,别怕!活下去,找你的生哥!救苏府!”
……
这样的镜头交替在苏向晚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放,让苏向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父亲坠崖后还活着吗?生哥是谁?该去哪里找他?苏府在哪里又在经历着什么样的灾难现在是否脱险?还有些人为什么又要追杀我们?……无数的谜团折磨地苏向晚烦躁不安,她索性披衣而起。进入孙府这么久,她还未曾出过这厢房的院子,今晚,她想出去走走。
初秋的夜有些凉,苏向晚穿上那件月白色的旗袍,随意地挽起头发,披上了那件雪白色的披肩走出了们。夜深了,沈妈他们早已进入了甜蜜地梦想,她轻轻地推开了院门,悄悄地走了出来。
穹空中一轮满月挂在偏西的树梢上,星星眨着小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她,桂花在悠悠地吐着芬芳。草从中,不知名的秋虫们仍不知疲倦的演奏着夜的奏鸣曲,一切都是那样静谧安详。
夜凉如水,苏向晚裹紧了蓝色的披肩,心事重重地走在蜿蜒的鹅卵石小路上。月光倾泻下来,拉长了她的影子,落寞如她,唯有影子作伴。陌生的环境里被陌生地人以莫须有的罪名软禁着,想走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更可悲地是自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想到此处,苏向晚不觉心头有些悲凉。
苏向晚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踽踽而行,她一味地想着心事,也没留意自己走了多久,是往哪个方向走的。毕竟身上的伤并未痊愈,此刻苏向晚只觉得自己腿脚有着酸软,要也开始隐隐作痛,她才惊觉地环视下四周,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悲催的迷了路。周围丛林笼罩在皎洁的月光下,树影的形状千奇百怪,看着心里觉得阴森森的,她心里不由地有些害怕。
此刻的孙府笼罩在朦胧地月色中沉沉睡去,苏向晚四下了张望了一下,前面大片银光闪闪的样子,她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还是决定走过去,想找个歇脚地地方。原来是一大片的湖泊,在月光下水波荡漾,波光粼粼,湖边不远处似乎有座八角凉亭,苏向晚径自朝着凉亭走了过去。
穿过横跨在河面上的汉白玉石栏,围栏下的湖面上密密匝匝的一片片圆圆的,应该是残荷的叶子。苏向晚来不急多看多想就迈上台阶,转眼就到了凉亭了。
朦胧的月光下,那八角凉亭的红色柱子上缠绕着许多不知名的藤蔓,正上方似乎刻着几行篆体大字,她借着月光仔细地看了看。只见左边的柱子上面刻着篆体小字“薄荷微凉,少年不知心。”右边刻着“蔷薇纪锦,静谧不觉情。”苏向晚嘴里反复默念了几遍:“蔷薇纪锦……蔷薇纪锦……这凉亭莫不是孙映寒为他的亡妻纪锦建造的?”想到此处,她不免好奇再次认真地打量了起来。
石桌石凳并无特别,只是凉亭正对着开阔地湖面,微风吹来凉风习习,周围种满了不知名的植物,蔷薇纪锦,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蔷薇花吧。虽然错过了花期,可那黑黝黝地一大片一大片,还是能想象得出她的葱茏繁茂的。凉亭下方,是一架秋千,木质地秋千架周围也爬满了蔷薇花的枝蔓,迎着风看着水,和心上地人儿荡着秋千,这是多么浪漫多么惬意的享受啊。
苏向晚想象着这样的画面,不觉唇边露出了微笑,她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轻轻地走下凉亭,来到秋千架下,她犹豫再三还是轻轻地坐了下来。她手抓两侧挂满藤蔓地藤条,轻轻摇动着秋千,湖面上微风拂过,阴霾地心情渐渐烟消云散了去。
孙映寒摆脱了杜妮娜地纠缠后并没有立刻回府,他独自一人又喝醉了。三年多,他从来没有在杜妮娜那里过过夜,他不喜欢杜妮娜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他不喜欢她房间奢靡的西式装饰,杜妮娜对他而言只有生理需求,还有杜妮娜非凡地交际手腕有时也是他需要的,但绝无爱情而言。他的心早就随纪锦而去了。
孙府的大门口,汽车鸣笛了三声,紧闭的院门很快地打开了,车子顺利进入院子停了下来。几个仆人围了上来,殷勤地打开了车门。此时的孙映寒酒劲渐渐上来了,他醉醺醺地摇摇晃晃地走了车,贴身侍从刚想伸手扶他,他大手一摆:“不用,我自己走!”说完踉跄地向前走去。侍卫刚要跟上,孙映寒回转身没好气地制止道:“都给我走开,不许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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