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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听了他的经历,哭得这样凄惨。
后面的经历太过血腥,齐贺不准备说给苏桃听,便简单地一言带过,“我被反贼刺伤,坠落悬崖,而后就被爹娘救了。”
苏桃听完伸着脑袋狠狠在齐贺袖子上蹭了蹭眼泪,抬起头来,“若是当初我在,必然帮相公把反贼打落悬崖。”
齐贺轻轻展颜一笑,伸手抚上她脑袋,轻轻往身前一拉按到自己的胸前,紧紧抱住,“都过去的事儿了,别瞎想了,睡吧。”
苏桃挣扎着抬起头来看了齐贺一眼,心说:她相公心真大,不过能释怀很好。
看着面前依然满带微笑的齐贺,苏桃放心了,她在他嘴角轻啄一口,才躺回到他怀里闭上眼睛。
齐贺嘴角也微微翘起。
是福是祸,谁又能说得清楚。
若是他没有流落到临阳县,也不会遇到阿桃,两人也不可能结为夫妻。
祸兮福所依啊。
陆家已经找来了这件事,齐贺还没有来得及给赵氏说,一早就去官署上值去了。
喜子一大早也送了云姐儿去了何家。
赵氏坐在正房堂屋纳鞋底,苏桃带着朗哥儿在旁边玩。
现如今朗哥儿已经能说好多话了,只不过他懒不怎么爱说,不逼急了不出口。
苏桃拿着一块糕点逗朗哥儿,朗哥儿啊啊啊地伸着手要,苏桃把手伸得高高的,就不给他。
朗哥儿急了,指着糕点说:“吃。”
苏桃才笑着喂了他一口。等他吃完了,苏桃让他叫娘,才又喂了他一口。
每吃一口都要说一个字,朗哥儿不高兴了,拿着自己的桃木剑走去院子里玩去了,他不吃了。
“外面多热,快回来。”
赵氏叫跑去院子的朗哥儿,朗哥儿不听,自己站到石榴树下玩。
苏桃坐到了赵氏跟前,拿起针线,帮她做起了鞋面。
“你爹说,今年桃子长得挺好的,他怎么没有往家送桃子回来?”赵氏纳鞋底边跟苏桃说话。
“兴许有什么事儿绊住了脚。”
“粮食已经入库了,能有什么事儿?”赵氏说得漫不经心,“不会是自己摘了桃子拿市场上售卖去了吧?”
“那挺好的。”苏桃缝着鞋面,伸头去看一眼在石榴树下玩的朗哥儿。
赵氏还想去庄子上,她停下手里的活对苏桃说:“趁着天还没有到最热的时候,咱们去一趟庄子上吧?”
上次计划去庄子上,因着一连串的事情就给耽搁了。
择日不如撞日,让喜子套上驴车,站起来就能走。
苏桃也停下来手上的活,盯着赵氏说:“娘,不如今儿过去看看吧?”
赵氏唇角轻轻勾起,眼睛里满是赞同,她兴奋地说:“那走吧,让喜子套车。”
说走就走,赵氏把针往鞋底子上一插,从苏桃手里收回来鞋面放到针线笸箩里。
她把针线笸箩送回里屋,抻了抻衣袖就叫上苏桃,说:“抱上朗哥儿咱们走吧。”
赵氏吩咐翠丫在家里看家,喜子赶着驴车送赵氏与苏桃母子去庄子上。
麦子已经割完了,周边的地上空旷旷一片,下一季的粮食已经种好,地里还是有一些人在地里忙碌着。
一走到往庄子上走的路口,就能看到远处挂着红彤彤一片果子的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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