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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不解地问:“为什么人家戴块值钱的玉就惹小姐猜疑?难道只许小姐穿金戴银,别人就不行吗?”
若谖嗔道:“说你傻,你还真傻,这里穷乡僻壤,能戴的起那么值钱的玉,那人一定非富即贵。
既富贵,则不会屈就在这间小小的酒肆里,做一个任人呼来唤去的伙计。
况且,我留意到,这间酒肆上至掌柜,下至伙计,都穿戴得很好,而且大多数都戴着硕大的金戒指。
那个酒肆又小生意又差,应该发薪酬都难,那他们怎么会个个都很有钱的样子,这就奇了。
并且还有个可疑之处,就是店里的伙计太多了。
开店是为了赚钱,为了节约成本,哪个掌柜的不是把伙计一个当两个用,又怎会多请伙计,多发几个人的薪酬?”
琥珀恍然大悟:“所以小姐才怀疑饭菜会有问题。”
若谖略有点得意道:“那个掌柜还是颇有心计的,一方面故意让辰哥哥怀疑左桌的几个彪形大汉,而他自己装好人,让辰哥哥对他不设防,却没想到遇上了我这个克星,让他瞬间破功,原形毕露。”
子辰在车外说道:“幸亏带了妹妹来,不然刚才可就要吃大亏了。”
马车行了有一个多时辰,已到了长白山上,越往前行,雪下得越大,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遮挡着人的视线,即使近在咫尺的景物看的也不是很分明。
空旷的山道上,完全看不见行人,显得四野非常静谧,只有他们的两匹马的马蹄踩着山道发出的得得声。
气温越来越低,若谖畏寒,紧紧抱着手炉缩成了一团,早就失去了讲话的兴趣,只盼着快点找个客栈,吃上一口热饭,再烤烤火,让冻僵的身子解解冻。
琥珀一旦安静下来,必定是昏昏欲睡,坐在若谖对面打着瞌睡,垂下的手里还拿着未吃完的烙饼。
突然,前面枯树上的鸟儿扑棱棱尖叫着飞起,搅得鹅毛大雪更加缤纷。
子辰猛地拉了拉缰绳,停下马车,朗声叫道:“保护小姐!”已经抽出了缠在腰间的银鞭。
琥珀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一把将若谖紧紧抱在怀里,似乎这样,就可以使她免受伤害似的。
若谖将帘微挑了一道缝向外看,只见漫天卷地的大雪里,一队人马手持白晃晃的利刃向他们冲了过来。
子辰忽然将缰绳一抖,两匹马嘶喊了一声,奋起四蹄向前冲去。
若谖紧紧地攥着门帘的一角,紧张地注视着车外的局势。
他们的马车一接近那群来历不明的袭击者,子辰就展臂挥舞着手中的银鞭。
那根银鞭在人群里随意游走,如灵蛇吐信,诡谲敏锐,鞭子的末梢,总有办法在密布的刀锋中寻到罅隙,攻入持刀人的手腕,轻轻一点,转瞬即逝,那人却已如被毒蛇咬中,整个手臂都绵软无力,手中的刀剑再也把握不住,掉在了雪地里。
只片刻的功夫,那些企图袭击他们的歹人就死伤过半,其余的见情势不妙,全都纷纷逃蹿了。
子辰这才跳下车来,去查看那些躺在地上痛苦叫唤的活口。
若谖也跟着跳下了车,一把抓住子辰健壮的胳膊,提心吊胆地向其中一个伤者走去。
那个伤者费力的抬头看了他二人一眼,嘴角微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从身上掏出打火石来。
子辰有些莫名其妙地盯着那名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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