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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苍海目瞪口呆你说啥?
奴隶?
“奴隶很丢人么?”赵长河斜睨了他一眼:“你在朱雀尊者麾下,岂不是差不多?”
薛苍海憋红了脸。
“这便已经验证,信不信由你。”赵长河没再搭理薛苍海,转头冲着阵盘深深行了一礼:“但你们最好记住他的名字。”
薛苍海认真道:“请圣子示下。”
“他叫烈我不知道是奴隶无姓呢,还是上古之风如此。”
赵长河低头在血牌上轻轻刻下一个“烈”字,声音低得只有自己听得见:"偷师的不算,我正式学了剑皇之技、唐家的很多功法、青龙的回春诀、盗圣的控鹤功等等,却从没觉得我是他们的传承者,但这位血神前辈,确确实实传承于我…………你的遗志,我会记住的。”
即使自有自己听见,他都还藏着一句没说出来。
对于自己来说,如果真要神佛俱散,那首当其冲的那个人就是瞎子。
那也确实是自己一直藏在心中的叛逆,即使现在瞎子好像更熟了几分,依然未改。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拿我做棋。
他没有回头,看着令牌低声道:“弥勒使者那边,你先打发他回去,别让他知道我在。”
薛苍海下意识躬身:“是。”
这一刻他也泛起了奇怪的感受,
赵长河有种很奇怪的气质,当他发号施令的时候,真的很像一个长期居于高位的上位者…………配合着血神之意,确实可以对教众起到很强大的压制。连自己都有了这样的下意识,无怪乎现在护法们还在跪伏,好像被摄了心魄至今没回魂。
可他明明没有做过什么领导,如果寨主算的话…………这是与生俱来的气质?
薛苍海忽地想起了一个传言。
他该不会真是皇子?
赵长河正在说:“我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既是布道,也是自我沉淀,教主意下如何?”
薛苍海道:“这本就是圣子的家,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才对,何谓一段时间?”
赵长河转过头,灿然一笑:“当然是有个时间标准的。”
薛苍海愣了愣:“何时?”
“弥勒与你约定出兵之日。”赵长河低声道:“当初杀了法生北上,其实本质还是我逃离江南,不敢呆在弥勒教范围了,连帮助我朋友守姑苏都做不到……别人觉得乱世书的播报荡气回肠,其实我自己是心中耿耿的。”
薛苍海摸不着头脑,怎么说起这个了。
却听赵长河续道:“我夺潜龙之冠,在破敌塞北。我入人榜之列,当在平定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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