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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满嘴胡茬的美髯客居然是杨嗣昌。
对于此人,他自然是知道的,这个于崇祯朝提出“四正六隅、十面张网”战略的人,虽说后来被张献忠逼得自杀,但也算得上崇祯朝少有的几个能臣干吏。
真可谓想睡觉时就有人送枕头,朱由校现在正欲扩军,可谓亟需具有军事才能的重臣分担卢象升的任务,如今却突然来了个杨嗣昌,倒也让朱由校不由得暗自欢喜。
他以前自然也想过起复杨嗣昌和袁可立这类的人,甚至还让东厂去寻觅过,可奇怪的是,杨嗣昌自罢职以后就杳无音信,而袁可立却还家中养病。
如今,朱由校却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杨嗣昌。
不过,朱由校没打算在这客栈亮明身份,并和杨嗣昌来个君臣对谈。
毕竟这客栈人多眼杂,而且还有顺天府尹王虢在这,他可不想让谁都知道,来这里一度出春,宵的是当今陛下。
朱由校站起身来,没有理会顺天府尹王虢,而是朝吴进看了一眼,指着杨嗣昌:“拿下,押回东厂!”
杨嗣昌此时也是愕然不已,他本以为自己请来顺天府的人能让这帮子东厂番子收敛些,谁知自己这位一向以正直为名的表弟王虢居然向这年轻公子行起礼来。
而且,这年轻公子一声令下后,堂堂的京城父母官王虢竟自动地闪到一边,且没说半句话。
这让杨嗣昌越发觉得此人来历不简单,不过,就在他疑惑时,东厂的番子已经控制住了他的肩膀,并直接给他套上了镣铐。
杨嗣昌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大叫道:“你们凭什么拿我,我是万历三十八年的进士杨嗣昌,你们不能随便光天化日之下拿一士子!”
杨嗣昌的叫喊声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后,朱由校才转身回了房内,见徐佛还躺在床上,便问道:“真起不来了吗?”
徐佛没有回答朱由校,而是咬着牙准备坐起来,但那地方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却让她不禁牙咬得更紧,还不由得闷哼了几声。
朱由校见此便直接走了过来,半蹲在徐佛面前:“爬朕身上来。”
“奴家不敢”,徐佛回了一句,就被朱由校直接抱了起来,然后立在床榻上,托住她的后臀就背了出去:“有什么敢不敢的,事急从权,而且这都是朕造成的,不过出去时得把嘴巴放严实点,我们现在是微服出宫,不能让人轻易发现,明白了吗?”
徐佛咬着薄唇,忍受臀下那不老实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嗯。”
王承恩和吴进等人见朱由校背着徐佛出来,虽说面露惊异也不好声张出来,待朱由校和徐佛上了马车后,跟个小偷一样的王承恩忙也和吴进一起坐在了车盘上,并催促着吴进:“快点回宫!”
……
次日一早,巩永固和陈实在就进宫向朱由校详细汇报了二人昨夜去魏阁老府上所经历之事和订购所得的银两数目。
对于一下子就拿到价值五十多万两的订单,朱由校也并不觉得惊讶,毕竟这种实用且又美观的物事本就是稀罕物件,而大明民间财富极大,能吸引无数大商订购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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