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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者北狄鲜卑丑焘,猥以下隶,敢发难端,窃据夏封,役属北莽。遂兴荐食之志,窥我内附之邦,盛乐洛阳之间,兵戈四起,长城之境,锋镝交加,人民离散,驰章告急,请兵往援。
并州为肩臂之枕,则此亦门庭之寇,遏沮定乱,在予一人。于是少命偏师,第加薄伐。雁门关一战,已褫骄魂,而贼负固,多端阳顺阴逆,求本伺影,故作乞怜。册使未还,凶威复扇。
朕洞知狡状,独断于心。乃发郡国羽林之材,无吝金钱勇爵之赏,必尽弁服,用清寰宇。”
“夫春秋大九世之仇,小雅重宗邦之义,况以神明华胄,匍匐犬羊之下,盗憎主人,横逆交逼,此诚不可一朝居也。
惟我皇宁遗裔,弈叶久昌,祖德宗功,光被四海。降及有晋,遭家不造,蕞尔鲜卑,曾不介意。
遂因缘祸乱,盗我神器,奴我种人者,二百六十有八年。凶德相仍,累世暴殄,庙堂皆豕鹿之奔,四野有豺狼之叹。群兽嘻嘻,羌无远虑。慢藏诲盗,遂开门揖让,裂弃土疆,以苟延旦夕之命,久假不归,重以破弃。是非特逆胡之罪,亦汉族之奇羞也。
我雄师扶摇大风,卷地俱起。土崩之势已成,横流之决,可翘足而俟。此真逆胡授命之秋,汉族复兴之会也。
行辕总摄机宜,恭行天罚,惧义帅所指,或未达悉,致疑畏之徒,遇事惶惑,僻远诸彦,莫知奋起,用先以独立之义,布告汉民曰:
在昔虏运方盛,则以野人生活,弯弓而斗,睒目舚舌,习为豺狼,是以索伦凶声,播越远近。入关之初,即择其强梁,遍据要津,而令吾民输粟转金,豢其丑类,以制我诸夏。传且九叶,则放诞淫侈,夤缘苟偷,以袭取高位。枯骨盈廷,人为行尸……
方今大义日明,人心思汉,觥觥硕士,烈烈雄夫,莫不敬天爱祖,高其节义。虽有缙绅,已污伪命,以彼官邪,皆舆金辇璧,因货就利,鄙薄骄虚,毋任艰巨。虏实不竞,汉臣复匮,盲人瞎马,相与徘徊……
卧榻之间,鼾声四起,耳目蔀覆,手足絷维,遂使我汉土堂奥尽失,民气痿痹,将破碎颠连,转餍封豕,不去庆父,鲁难未已……
维尔胡人,尔在汉土。尔为囚徒,既审斯义,宜知天命,宜返尔部落,或变尔形性,愿化齐民,尔则无罪,尔乃获赦宥……
今朕亲率六师,犁庭扫穴,以复我中夏。
凡在汉胡,苟被逼胁,但已事降服,皆大赦勿有所问。其在俘囚,若变形革面,愿归农牧,亦大赦勿有所问。
於戏!我国家仁恩浩荡,恭顺者无困不援;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戮。
兹用布告天下,昭示四夷,明予非得已之心,识予不敢赦之意。毋越厥志而干显罚,各守分义以享太平。
凡我文武内外大小臣工,尚宜洁自爱民,奉公体国,以消萌衅,以导祯祥。更念彤力殚财,为日已久,嘉与休息,正惟此时,诸因北征加派钱粮,一切尽令所司除豁,务为存抚,勿事烦苛,咨尔多方,宜悉朕意。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长乐二年(公元433年)秋,北魏主拓跋焘南犯,并州之雁门、代诸地烽火示警,大明皇帝闻讯诏令全国起步骑大军共五十万北伐。
此时距离徐宗文第一次北伐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十年!
“诏令:
即封徐骁为征北大将军,统率步骑五十万,节制各路人马,北伐魏国。”
诏令一出天下哗然,这徐骁不就是大明皇帝名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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