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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庆幸,李容贵揣测圣心揣测到点子上了,若苏琬清有个差池,他心里也会难受。为什么呢?大约只是为了她那张与安阳有几分肖似的脸吧!
宇文彻抖了抖海水江牙下摆,玩味地道,“母后怎好在今日动火?今日可是肃亲王的生忌啊!儿子都已经来了,可以放嘉嫔走了吧!”
太后心中怒极,咬牙切齿地道,“嘉嫔不尊先祖训诫,理应刑杖,皇上袒护她,是要跟哀家摊牌吗?”
皇帝闲若无事地饮茶,用杯盖刮了刮茶沫道,“朕没打算给母后摊牌,这好歹是在父皇的灵位前!”,他别有用意地说,“朕今日来,正是为了满足母后心愿的!容眭!”
司礼太监容眭捧着一道明黄圣旨走过来,递给太后的随侍,随侍姑姑展开毫不忌讳地念道,“恪侯学富五车、堪当大任,朕思政察位,今特命为礼部主事。”
随侍姑姑还未念完,太后便扬手示意停下,哈哈大笑道,“皇帝当真以为哀家老了就糊涂了?一个区区七品的礼部主事,你就把哀家给打发了?”
宇文彻咣当一声将茶盏摔在了高脚桌上,眸光渐次冷下去,“难道母后以为朕糊涂了?楚修泽是南楚余孽!”
苏琬清原受了惊吓,无意关注他们母子之间的对话,但听到那句“南楚余孽”时,她的七魂六魄都要被震飞了,楚修泽…是南楚皇室旧人?那为什么她从未听姑姑提起过?”
太后蓦地站起来,斥道,“泽儿诚心归附大夏,你为何不相信!口口声声南楚余孽,他是不是南楚余孽,哀家最清楚!”
宇文彻的脸色变的铁青,他攥紧的拳头上青筋暴起,一字一字地道,“朕肯饶他一命,已是格外开恩。赐爵位和职位也是不忍让母后伤心,母后若执意如此,伤了咱们母子情分便是不值了!”
太后气喘不平,接连说了三个“好”字,指着宇文彻的鼻子道,“哀家只盼你记着自己的承诺,不准动泽儿一根汗毛!”
“他没有歪心思,朕自然不会动他!”
宇文彻说完这话,也不待太后的反应,微微躬身抱起苏琬清,便冷着一张脸大步离去。他来的匆促,并未排驾,故而一路将她抱到了抚辰殿。
整个过程苏琬清并未说话,满脑子想着恪侯楚修泽,他会是南楚旧人吗?自己要想办法见他一面才好。
“你今天受了委屈了,朕都看在眼里,日后一定弥补你。”皇帝看到苏琬清肿起的脸颊,怒意更盛,但怕她再受惊吓,只是竭力压制着。
“嫔妾不委屈。”苏琬清摇头道。
“李容贵,去御药局拿上好的伤药给嘉芳仪,传医女日日诊看。”
苏琬清和李容贵俱是冷在原地,这是又晋位分?苏琬清自知最近风头过盛,难免会起到相反的效果,她连忙跪下推辞道,“嫔妾万万不敢领受。”
皇帝淡笑着扶起她,“朕说过的话没有收回的道理,李容贵,给内务府和敬事房递旨意吧!”
苏琬清只好领受下了,就在这时,瑜英递了一小瓷瓶过来,“小主,这是上回元小主赠的药,不妨先涂抹一些。”
她忽然想起元杏瑛的赠药之谊,又念及此前杏瑛一直为君宠而忧虑,故有意在皇帝面前提,“这药是长春宫元良娣赠予嫔妾的,祖传甚为珍贵,元良娣人很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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