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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桃,扶我起来。”
行动不便的姜沐言面露欣喜,忙唤着贴身婢女红桃。
她等了两日,爹爹总算是来看她了。
姜沐言能猜到一些,爹爹此次前来,估摸着是大皇子的事要和她说一说。
虽说姜沐言认为,她和大皇子的亲事成不了,但心底里隐隐还是有些担忧。
大皇子毕竟是皇家子嗣,若他执意要娶,圣上就遂了他的愿呢?
一个小丫鬟站在扶摇阁上房的门口,毕恭毕敬的替相爷掀开了门帘。
姜文櫆跨进上房,见他的嫡长女已从临窗软榻处挪了出来。
“腿脚不便便好生躺着,挪出来作甚。”
姜文櫆嗓音温醇,朝着自家长女走去。
“躺了一日都躺了,爹爹来了,女儿自要出来相迎。”
姜沐言站不稳无法行礼,端坐于座椅上,冲着爹爹乖巧甜笑道。
姜文櫆于上首右侧的座椅坐下。
红桃端着黑漆描金的托盘及时上茶,在姜沐言和姜文櫆中间的桌几上上了两杯茶,随即又默默退至一旁。
“你伤可好些了?还疼吗?”姜文櫆扭头询问着他疼爱的嫡长女。
“还有些疼,但比昨天好多了。”姜沐言回答道,又装着不知大皇子之事的样子,浅笑着问道,“娘说爹爹近日忙得脚不沾地,今日爹爹怎有空来看望阿言?”
姜文櫆看着语声娇憨,跟他撒娇的嫡长女,轻笑出声:
“怎的?你受伤,爹爹来看望你,你还不乐意了?”
姜文櫆子女不少,但一个个不论大的还是小的,不论儿子还是女儿,全都惧他。
也就只有嫡长女,敢在他面前撒娇。
“怎会不乐意,女儿是担心爹爹太累。”姜沐言伸手将茶杯往姜文櫆的方向推了推,“爹爹,喝茶。”
“就你知道疼爹爹。”姜文櫆轻笑着端起茶杯。
他呷了一口茶,这才道明来意:
“爹爹今日过来,是有一事要告知于你。”
姜沐言心里一紧,猜测是否是大皇子之事。
“爹爹说,女儿听着。”她乖巧恬静道。
“两日前,大皇子求圣上赐婚,想娶你为正妃。”姜文櫆缓缓放下茶杯。
姜沐言不自觉的揪紧了手中帕子,两只黑亮杏眸眨也不眨的望着自己父亲,静待他下文。
站在角落不敢发出声响的红桃,心惊不已的抬眸看向姜文櫆。
相爷是何意思?
大小姐不是要与陆家表少爷定亲了吗?
若大小姐嫁与大皇子,表少爷该怎么办?
“阿言,你想嫁与大皇子吗?”
姜文櫆看着自己悉心教养长大的嫡长女,忽而问道。
“不想。”姜沐言立即摇头,摇得异常坚定,语气干脆道,“爹爹,我与表哥的亲事已私下定下,如何能再嫁与大皇子?这不胡来吗?”
姜沐言嘴上否定着,心里却莫名想到了萧南瑜。
是啊,她和陆承彦的亲事已定下,又怎么会与萧南瑜成亲生子呢。
“撇开亲事先不谈,爹爹就问你,单论大皇子此人,你可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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