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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两人似乎也走进了一言不合的尴尬穷巷,杨咏廉努力压制着胸口的怒火,他难道还要像五年前一样,照着女儿的脸就赏她两个耳光。诗雅达本人自然是不会还手的,可阿一不会看着诗雅达挨打,杨咏廉此时占不到半点好处。
于是他只能借酒浇愁,冷着脸,用异常压抑,郁结难舒的口气对着空气说了一个字,“酒!”贵人嘛,自然要惜字如金。金口玉言怎么可以长篇大论,太暴殄天物了!
殷振燮立刻点头哈腰的去倒了酒来,他的态度显得很谦卑。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因为在他走投无路,遁入凌墟前,是曾经的杨咏廉遥不可及的存在,他也曾是某大佬,只是大佬的下场看起来分外凄惨。
杨咏廉待殷振燮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尊重。可能杨咏廉觉得自己如今怎么说也是个亲王,既然你殷振燮选择了投靠我,而我也力排众议——因为凌墟王室没有一人支持杨咏廉将殷振燮留在身边——的留下了你,那么你就是我的下属,我吩咐你办事都是按契约行事,而你听从我的吩咐自然也是理所应当。
可能在杨咏廉看来,我对你客客气气,没有对你呼来喝去就已经显示了我足够的修养,以及对你大度宽容的尊重了。他觉得殷振燮即便不需要对自己感恩戴德,也应该看到自己的好德。
但作为旁观者的诗雅达却觉得,父亲对殷振燮是从来无所谓好坏的,他那点带着优越感的所谓宽厚,更像是上位者自上而下的施舍,要换个小肚鸡肠又心思歹毒的人来,只怕会对父亲怀恨在心,总有一天要报仇雪恨,在杨咏廉面前一雪前耻。
殷振燮去而复返,给杨咏廉呈上一杯美酒,他伺候人的方式同样尽显绅士风度,那种气质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培养出来的,只能说殷先生他的前半生必定是风光无限,只是无限风光在险峰。
要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诗雅达一定会陪父亲喝两杯,唠唠嗑嘛。前提是我不过问您脑海中的蓝图,关于您的宏图伟业,尽管我不赞同,但我也绝对没有刻意的去阻碍您,破坏您;那么同样的,关于我的感情,我的人生,也请您给我留点空间,不要想着像清仓大促那样,半价、买一送一的把我给处理掉。
诗雅达和父亲回到凌墟王室行宫时,灵堂早已布置妥当,舒赫塔、碧芷柔和卜仁、素英跪在一侧。黑色的灵幡在猛烈的海风中翻动得猎猎作响,可并不像是带着愤怒,倒更像是带着某种不甘和不耐烦。
杨咏廉中规中矩的从亲王妃,薇夫人手里接过点燃的香,弯腰鞠躬后仍将香交还给薇夫人,由她将香插好。
诗雅达是孙女儿,她上来要先三拜九叩的,最后才是敬香。灵堂正中摆放着老亲王的遗像,那是很久之前拍摄的一张黑白照片。早就有彩色照片了,但老亲王始终更钟爱这黑白色调,对别人他可没说,但有一次他童心大发的对诗雅达这个孙女儿吐露了心声:黑白照片显得我更耐看,你看这眉眼,儒雅中带着英气;这下巴鼻子,俊朗中不失刚毅。
原来男人也爱美,而且是越老越看重自己的颜值。
诗雅达久久凝望着叔爷爷的黑白遗像,人固有一死嘛,更何况诗雅达和叔爷爷之间未见得感情有多么亲厚,有什么可大悲大恸的?可能诗雅达更在乎的会是下一次自己的灵堂该怎么布置,像今天这样的摆设也太古板了,花也都不是自己喜欢的,自己肯定不要这样的灵堂,会死不瞑目的!
也许诗雅达跪的时间太久了,碧芷柔已经上前搀扶她,她双目通红,像是两只兔子眼,才喊了诗雅达一声就又悲从中来,忍不住的落泪。
“阿碧!”薇夫人立刻喝止了女儿说,“你别这样惹殿下伤心,快别哭了!”薇夫人心里也难过,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他是真的视粟添亲王为自己的夫君,为自己的天,自己的一切。但她此刻更在意的仍然是诗雅达,怕她过分伤心,会伤到孩子和她自己。薇夫人是真的难得的善良到痴傻的女人。
碧芷柔抽泣着,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去努力止住自己的泪水。她自八九岁上跟着母亲来到粟添老亲王身边生活,而她的生父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也是死在了凌墟的内战之中。总之碧芷柔对生父并无多少印象,倒是粟添老亲王,从碧芷柔走进继父生命中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完完全全将老亲王视为自己唯一的父亲。
如今自己最敬爱的父亲仙逝,碧芷柔哭得死去活来的,简直令舒赫塔这个亲儿子都看不过去。感情再深,舒赫塔也不会像碧芷柔这样去哭灵,更何况舒赫塔打小就和生父有点某种不共戴天的隔阂。
“妈妈别哭!”素英小姑娘真是个小棉袄,立刻过来扶碧芷柔,相较之下卜仁就是块木头,没有丝毫眼力见的木头。可能他对新婚妻子肚子里那块肉也没有倾注任何感情,顶多就当作是还诗雅达恩情的筹码之一。不是诗雅达要求卜仁娶了碧芷柔,又要求他给碧芷柔至少一个孩子的吗?他只是听命行事,所谓军令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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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夫人将诗雅达扶了起来,因为没看到自己的外祖父粟哈老国王,诗雅达问了薇夫人一句。
那薇夫人又红了眼说,“陛下病了,亲王一去,陛下说自己的兄弟姊妹就剩了他一人,伤心了一夜,早上就起不来。巫医给陛下看过,并没有大碍,就是气急攻心,须得好好调养。”
杨咏廉听得薇夫人这样说便急急的说要去探望陛下,显得他多么孝顺似的。其实他都算不得粟哈国王的女婿,毕竟诗毓萱公主就从来没有给过杨咏廉名分。可杨咏廉就是不愿意在这悲悲戚戚的灵堂待着,这里阴恻恻的氛围让他浑身哪儿哪儿都难受。得了个由头,还不得立刻脚底抹油的走!
杨咏廉离开后,诗雅达跪到了舒赫塔身旁,这叔侄二人相互大眼瞪小眼看了彼此几秒,之后都是非常嫌弃的收回了目光,好像低着头看自己的膝盖,或是视线范围内这块地板,也要比看对方顺眼舒心得多。
至于这样苦大仇深吗?其实大可不必!舒赫塔只大诗雅达八岁,可他已经非常有长者风范,有时将诗雅达看作是妹妹,有时将她看作是女儿。从三十二年前诗雅达呱呱落地那一刻开始,舒赫塔就已经将这女婴视同自己的生命,她从天而降的来与自己同生共死,自己还能有什么舍不得给她的?
因此在诗毓萱公主偷偷将诗雅达送走以后,舒赫塔非常的伤心,当然更多的是对小侄女儿未来人生中将要面临的风险的忧心,她还那么小,那个收养她的人会对她好吗?她能吃饱,能穿暖,能够平安、快乐的长大吗?
尽管自己的情形也非常糟糕,战场上每天新增的尸体堆积如山,身先士卒的王室成员,某一天或许也就成了那尸山中的一员。尽管每天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但这一切都没能阻挡舒赫塔对那个小女孩的思念。他每天想的都是要如何打败叛军,收复河山,再去将自己的小公主给找回来,希望一切还能来得及。
第一次看到长大后的诗雅达时,舒赫塔是发自内心的自豪:她真好看,我们凌墟的公主她就应该长成这副模样。
但其实诗雅达本人最多也算得上中人之姿,和倾国倾城,美得妖孽一般的舒赫塔比起来,诗雅达的长相就实在平凡得平庸了。但是舒赫塔真心不这样觉得,他认定诗雅达最好看,和他的姐姐诗毓萱公主一样,端凝富态,仪态万方。
舒赫塔也不喜欢韩川,尽管韩川本身的品质与能力毋庸置疑,但舒赫塔觉得这世间并没有一个男子配得上他的诗雅达公主,那个从九霄之上飘飘荡荡而来,拯救自己乃至拯救整个国民于水火的神女。
其实在凌墟的平叛之中,诗雅达对正面战场的帮助几乎为零,除了她最后手刃茶古拉,为这场旷日持久,闹得民不聊生的战争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但舒赫塔却始终确认,战争的局势是从侄女儿降世开始的,从那一刻开始,政府军开始化被动为主动,他视诗雅达为保佑凌墟国运的福星。
五年前诗雅达在海上发生意外,舒赫塔不顾粟哈国王和粟添老亲王的反对,一意孤行的派出被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去寻找诗雅达,作为一国未来的继承人,他那样的决定是过于武断,感情用事的。但是他并不后悔,如果连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都失去了,守护就成了空谈,那才是真正的可笑。
诗雅达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舒赫塔每天都会去照顾侄女儿,和她说话,絮絮叨叨的讲着诗雅达不在这些年,凌墟的成长,自己的成长。甚至告诉诗雅达,自己爱上了姐姐诗毓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
诗雅达无疑是将这个秘密听到心里去了的,偶尔她会拿这个话题出来耻笑叔叔,但更多的时候,诗雅达认为这有何不可?传说中的创世神,他们不也是一对兄妹吗?
很显然,知道舒赫塔秘密的可不止诗雅达一人,否则他们怎么会将诗毓萱公主扣为人质,而不是凌墟王室的其他任何一个人?因为那人知道,如果他们扣下的是粟添老亲王,甚至是粟哈老国王,依着舒赫塔六亲不认的性子,他一定会选择牺牲掉两位长辈,这样于他并非骨血之痛,反而还能激起凌墟国民的全群激愤。
诗雅达对舒赫塔来说也很重要,可是那些人扣得住诗雅达吗?她本人无异于一两清风、二两云,虚无缥缈的,根本抓不住!
“跪着不累吗?坐着吧!”舒赫塔终于开了口,同时给了继妹碧芷柔一个眼神,“你也坐下,你们两个不用跪了。”其实舒赫塔其人看似冷漠,但他不像他的父亲,凡事以自我为中心,在对待继母和继妹上,舒赫塔要比父亲公正、温和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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