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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永安朝她递出一个笑容:“庆祝我们俩大难不死。”
他说着脱下外套,往楼上走去,不一会儿换了套短袖和短裤下来。
李清文找着了开瓶器,正在艰难地开着红酒瓶,周永安下来直接接过手做了她的工作。
“周永安,你今天害怕吗?”李清文双手捧着空酒杯的杯脚,目光落在认真开瓶的人脸上。
“害怕啊,当然害怕,我怕那家伙真的开枪。”周永安轻轻地说,瓶口的塞子噗一声吐了出来。
他倒了两杯,然后坐下来问她:“怎么主动上来找饭吃,还好樊嫂一直往冰箱里囤菜,要不然不够吃的。”
樊嫂的确是又多做了两道太太爱吃的菜。
李清文说:“就是忽然想跟你一起吃饭。”
周永安闻言,抿唇皱眉:“你今天很喜欢直球,是被我感动了吗,和我冰释前嫌了?”
“喜欢吗?”
周永安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很难想象,李清文只有与他爱得浓烈时才会用这种表达方式,居然现在就用上了。
倒把他整得不会了。
“那你以后都跟我一起吃饭吗?”周永安问。
李清文微笑着,点点头。
周永安一边递筷子,一边满意道:“乖,你在这儿,我就不用茶饭不思了。”
李清文举杯和周永安的碰了碰:“那,祝我们友谊万岁!”
李清文就开个玩笑,打断他:“行了,我跟你说完我都写完了,你回去吧。”
看着李清文消失在匝道口,周永安长长吐了口气,收起脸上的惶恐不安,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华宇。
晚上李清文准时下班,主动去了三楼。
樊嫂开门看到是太太,惊喜过望,躲到厨房立刻给周永安打了个电话。
因为周永安吩咐饭点延后,所以这会儿饭还没做好,李清文独自坐在沙发上。
劫案演习的报告已经交上去,整个演习的过程中仅有绑匪和几名工作多年的老员工知道关于演习的全部流程。
现场突发心脏病的那位客人,以及几位职员被吓哭,吓破胆,是本次演习成功的证明,也是本次演习失败的地方。
要是客人没有及时得到抢救,要是对职员造成心理阴影……李清文在演习前也犹豫过是否要全部告知,但那样子就和所有的逃生演习、地震演习一样会失去味道,大家就不会真实地行动,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尤其是周永安那一趴,她事前根本没做这类预案,谁会想到在那种千钧一发的时刻,现场会闯入不怕死的第三者呢。
他出现的时候,李清文就有预感,这次的演习银行能赢的局面不大。
果真就是这样,周永安成功将她换下……
作为制定游戏的人,作为参与者身在场中,她一边为周永安的搞破坏感到心烦,一边又因为清楚地知道全场只有他不在演戏感到心疼。
他那么真实地愤怒、紧张、不安、无助,一心想要替她,面对随时可能的枪杀。
每每想到周永安试图自己替换她去死的那一幕,李清文都感到头皮发麻。
半个小时后,周永安推开门从外边回来,手里带着一瓶红酒。
李清文从沙发上起来,穿上拖鞋,走过去接过他的酒。
周永安朝她递出一个笑容:“庆祝我们俩大难不死。”
他说着脱下外套,往楼上走去,不一会儿换了套短袖和短裤下来。
李清文找着了开瓶器,正在艰难地开着红酒瓶,周永安下来直接接过手做了她的工作。
“周永安,你今天害怕吗?”李清文双手捧着空酒杯的杯脚,目光落在认真开瓶的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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