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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可是封建包办婚姻啊。”
苏咏霖哈哈笑道:“这可是咱们着重批判的陋习,不应该啊。”
“我又不是强迫他,他不愿意我还能乱点鸳鸯谱不是?”
赵玉成笑道:“主要还是他这个兵团司令的身份比较敏感,要是不结婚留个后,怕有人说他闲话,往后也不利于他的前途,您说呢?”
苏咏霖想了想,倒也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
以前封建时代大家伙儿都讲究一个单身不任,也是因为单身的人没什么把柄好抓,灵活性太强,不利于上级拿捏控制,也被视作没有稳定心与恒心的象征,素来不被看好。
现在虽然大明过度到了民主共和国,但有些观念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掉的。
全国范围内大规模的对封建传统思想的破除其实还没有贯彻到底,不过随着大明国底层运行逻辑的转变,集体经济的绝对优势的确立,破除封建传统思想其实也就是那么些年的事情。
从个体户小农经济向全面的集体经济转变的过程中,明国的经济基础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
不再是小农经济为主体的分散状态的农业生产,而是数百户农民组织起来形成的集体农庄来主导的集体农业生产占据主流。
就当前情况来看,集体农庄的农业生产模式运行的比较好,农户们集体耕种土地,轮流出去做工赚工钱,一切生产所得按工分分配。
他们在集体农庄内复兴会组织的带领下开垦荒地,提升农业技术,更换生产农具,兴修水利,众人拾柴火焰高,越来越具备对一般旱涝灾害的抵抗能力。
也因此,在这些年里,很多年份绝对算不上所谓的风调雨顺,但是靠着水利工程和众人合力,粮食收成还是保证了最基础的增长,并未衰退。
所以明国建国以来,并未出现过范围性的饥荒。
感受到偌大的好处之后,农民们也是真心拥护集体农庄政策,认为这个政策是个好政策,能让大家伙儿真正的过上好日子,能吃饱饭,不会挨饿。
在这个过程中,明国国家征税对象从一户一户的自耕农转向了一个又一个集体农庄。
把农民组织起来的过程中不仅赋予了一个集体农庄更强的灾害抵御能力,也在不经意间改变着他们赖以生存的“传统智慧”。
这些传统智慧的主要组成部分,其实就是封建宗法观念。
在封建时代,面对一言以决生死的皇权的恐怖威慑,这些传统智慧还是有道理的,大家抱团取暖对抗皇权的威慑,倒也是无奈之举。
但是进入民主共和时代之后,这些传统智慧就有些不那么合时宜了,或者干脆可以说,过时了。
苏咏霖听说现在有些地方还在流行什么算命、拜河神、祭龙王之类的活动,每年为了搞这些活动还要额外支出不少钱。
集体农庄内的复兴会组织不支持这样的迷信活动,一些思想守旧的农户就自发组织起来自己掏钱搞这些活动,据说为了这个事情,一些集体农庄内守旧派农民和革新派农民还有比较强的对立关系。
这十分不利于集体农庄的农业生产与民间和谐。
想到这里,苏咏霖便感觉的确是有必要在全国范围的集体农庄里面来一次比较干脆彻底的思想解放,将这些需要花不少钱又没什么卵用的祭祀活动都给批判一下,大力传播以人为本以民为本的思想。
明国大半个身子已经踏入了新时代,但还有小半个身子顽强的留在旧时代不愿意跨过来,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似的,还挺麻烦。
接下来,苏咏霖感觉自己不仅要和内部的一些产生不好思想的人作斗争,也要和民间部分根深蒂固的顽固思想作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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