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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昌,什么事?你起来,说给老身听。来,坐到这里!”窦太后重情义,对窦长君这个兄长的孙子很是疼爱,和蔼的一招手。
可是,窦昌却是跪着没有动,哭诉道:“老祖宗,阿父给皇上杀了!”
“住嘴!休要胡说!”窦太后根本就不信:“皇上哪会杀彭祖。他们是表兄弟,不会的,不会的!”
“太后,此事千真万确!”窦昌忙道:“今儿早上,大行令上奏,要皇上立栗娘娘为后,阿父附议……”
“彭祖糊涂!”
窦太后骂一句:“皇上哪是要立那个浅薄的女人。就算皇上要立她,老身也不会答应。老身这辈子,见过浅薄的女人,就没见过那般浅薄的女人!彭祖他去掺和什么呢?”
“老祖宗,皇上一怒,把栗青和阿父都给杀了。”窦昌哭得鼻濞眼泪一起下,好不伤心。
“杀得好啊!栗青那个浅薄之人,他有何功?他有何能?竟然做上了大行令。什么阿猫阿狗的,还不是靠的妇人裙带!”窦太后对栗氏兄妹俩没有好感,猛然惊醒过来:“你说什么?皇上还把彭祖也给杀了?”
“是呀,老祖宗!”窦昌不住叩头:“求老祖宗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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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祖啊,你好糊涂!你为了权势,就不要命了!”窦太后呜呜的哭了起来:“皇上不立皇后,也不会立那个女人为后啊,你这不是找死吗?”
窦太后猛的抓起拐杖,飞也似的冲了出去,一点也不象眼盲之人,慌得一众宫女从后追去:“太后,太后,你这是去哪儿?”
“老身找皇上理论去!”窦太后火气不小:“就算彭祖有错,那也不能杀!那是老身的侄儿呀!老身的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皇上,你好糊涂!”
XXXXXX
未央宫,养心殿。
栗娘娘飞也似的赶到,却给春陀拦住了:“娘娘,你不能进去!”
“滚开,你这下贱的阉祸!”栗娘娘的一张嘴,本来就尖酸刻薄,要不然,怎么会得罪馆陶公主。她气怒之下,这嘴就更加管不住了,竟然骂春陀为阉祸。
阉祸这两个字,那是对太监最刻薄的辱骂之词了。
春陀是景帝帖身太监,虽然地位不高,是奴才,却是没人敢骂他。就是窦太后,也没有骂过他,春陀不由得一呆。
“啪!”就在春陀发呆的时候,栗娘娘白玉似的素手一扬,重重一个耳光打在春陀脸上。下手不轻,春陀的脸上出现五个指印,清晰异常。
就是这样,春陀仍是不让她进去:“娘娘,你不能进去!”
“阉祸,你作死呀!”栗娘娘拿出宠妃的派头,又要发作。
只听景帝的声音传来:“让她进来!”
春陀这才长吁一口气,放开栗娘娘。栗娘娘气哼哼的,冲进了养心殿。
春陀抚着脸,火辣辣的疼,这女人下手真重。越抚越疼,心想这么疼不是办法,得找太监上点药,主意一定,快步而去。
他之所以这时节离开,那是因为他了解栗娘娘这人,此时她大怒之下,还不定说出什么不堪的话。有些话,自己不能听,还是借这机会躲开为好。大不了,给景帝斥骂一顿,总比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丢了脑袋强。
这是春陀的精明处。
“皇上,皇上,我大哥做错了什么?你竟然把他杀了。”栗娘娘一冲进殿,远远就质问起来,礼也不见。
光是她这失仪,就够她受的了。
景帝浓眉一轩道:“栗妃,这是国事,你不要参与进来!”
“国事怎么啦?国事也是家事!那是我的大哥,你不能说便杀便杀了!”栗娘娘的火气更高三分,声调更高:“你不给我说清楚,休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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