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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哥从包里拿出早就额外数出来的那2000块钱仍到我的脸上,说:“就在这儿等着老子回来。”
钱从头顶漫天落下来,我赶忙松开莫哥到处去抓,生怕有一张落到了他的身上或肩膀上被带走。莫哥头也不回的打开门就冲了出去,剩下我自己跪在地上四处捡钱。捡起来一张张的数,数到刚好两千的时候,我抑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想到妈妈就此有了希望痊愈,瞬间觉得身上所有的伤口都不痛了。可我依然不敢走,小心翼翼的把钱死死的攥在手心里,等着莫哥说的他还要回来。
我其实也想过就这样走,但是我很害怕,怕莫哥知道我是给妈妈送钱后,找遍泸市的医院找到我,当着我妈妈的面儿告诉她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所以我只能规规矩矩的等着,哪儿也不能去。
等到凌晨3点多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门声,我心想应该是莫哥回来了,连忙起身去开门,想速战速决完事儿回医院。结果门打开却是阿龙,他一把将我拉了出去,快步的朝着门外走去,说是莫哥让他来带我走的。
走出桑拿,前半夜下个不停的暴雨已经停了,雨后街上所有的扬尘都被冲刷干净,每个地方都是焕然一新的感觉。我深呼吸了下,全身每个地方甚至每个毛孔都痛。
“学校关门了,你要去哪儿?我送你。”阿龙站在我身后,半天才开口说。
“不用了,我去趟医院,我妈妈还等我拿钱回去。”
“我开车送你,太晚了你在路上走,不安全的。”
阿龙执意要送我,我上了他的奥拓车,他却没有把车往妇幼保健院的方向开,而是开去了一家普通医院的急诊室,让医生先帮我处理身上的伤口。我身上的伤痕让医生都咋舌,接连问我们有没有报警。
阿龙撒谎说已经报了,警察正在处理。
医生在伤口上消毒的时候,我看到阿龙蹙着眉整张脸都凑到了一堆,好像痛苦得是在处理他伤口一样,不停的问我痛不痛?我笑笑说,这算什么啊,比起刚才莫哥抽的时候,已经好多了。
阿龙嘴角抽搐了两下,没有再说话。
在阿龙来之前,我还觉得自己在莫哥那里受到的伤害没有人知道,等钱交了伤好了这事儿就会过去。可是现在,我把自己的伤口撕开给人看到那瞬间,觉得自己已经贱到了骨子里。
从医院出来,我说什么都不要阿龙再送我,独自在大街上奔跑到妈妈的医院。阿龙开车在后面不停的追,无论怎么劝说我都不愿意上车,只觉得此刻的自己,肮脏到没有资格让任何人对我好。
阿龙索性把车停靠在路上,追上来抓住我的双手,“对不起小乔,是不是我的电话打得太晚了?”
我摇摇头说不是,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放开我吧阿龙,我妈妈还等着我拿钱回去交费。
阿龙从身后将我抱住,说:“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打电话过来叫走莫哥的。”
阿龙的反应超出了我想象,我很疑惑他是莫哥的手下为什么会要跟我说对不起?可是心里最丑陋的伤疤被人当面揭开,哪怕这个人说再多的劝慰的话都无济于事。
我跟阿龙说没关系的,他那电话打或者不打,我都必须要陪了莫哥才能拿到这些钱,最后说:“阿龙你放开我吧,让我自己回去,我想要一个人静静。”
“那行,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来光明网吧找我。”
也许认识阿龙是因为莫哥,纵然他对我一副挺关心的样子,我也没有半点感觉。就觉得他所做的一切,是在替莫哥善后,或者他也不是第一次在深夜的大街上,这样安慰被莫哥欺凌过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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