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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卡米尔你这是有多不爱吃药啊,路易斯这手法也过于熟练了。
正在维奥莱特看着路易斯的神操作而怔愣的时候,身旁响起埃里克略带笑意的声音:“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让我这么给你喂药吧?”
说着,他的手已经往她手中的杯子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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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奥莱特大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避开了埃里克的手:……不了不了我自己来!
不就是药水吗?小时候医院那灾难般味道的复方甘草药水她都能喝,她就不信这药水比那个还难喝。
然后,她捏住鼻子,一脸视死如归,仰头把药水喝下。
下一秒,药水难以言喻的酸苦味道强势地压倒了舌头上的疼痛,在口腔里蔓延,紧接着一股和芥末差不多的辛辣刺激的味道冲上鼻腔。
维奥莱特难以置信,眼睛瞪得都快要掉出眼眶了,手脚不自觉地蜷缩着。
这特么真的比甘草药水还难喝啊!
埃里克紧紧地盯着维奥莱特的动作和变幻莫测的脸色,打算要是她真的憋不住,就照葫芦画瓢给她的喉咙来一下子。
好在,维奥莱特从小到大的喝药经验,让她顽强而艰难地把药水给吞下去了。
埃里克见状松了口气,好笑地看着她翻着白眼,一副灵魂升天的样子,趁她还在皱着脸和药水的味道对抗,他悄悄拿走了她手中的杯子。
这药水虽然难喝,效果倒是立竿见影,酸苦辛辣的味道褪去后,一股清凉便像海浪一般涌来,抚慰着维奥莱特那被疼痛和酸苦接连摧残的舌头,疼痛立马消了大半,只剩下一点点隐痛。
魔药真的挺神奇的。
埃里克拿着杯子走到医疗翼门外,用清泉如水将杯子残余的药水洗干净,才重新倒了一杯清水,回到维奥莱特的床前。
埃里克端详了一下她的神色,看见她脸色缓和了一点,他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
他把水杯递过去:“看起来好像好一点了,你脸色没刚才那么难看了。”
发现她正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杯子里的水,又闻了一下味道,埃里克有点好笑地补充了一句:“放心喝,杯子已经洗过了。”
维奥莱特这才放下心,端着杯子慢慢地喝着。
很快,庞弗雷夫人给了三个病号一人一套病号服,神色严肃道:“好了,你们快换上衣服。其余的人赶紧离开这里,病人需要休息!”
然后,她又叫住了斯内普:“西弗勒斯,刚刚你也看到了,这药水用完了,很抱歉需要你帮忙再熬一批过来了。”
说着又皱着眉头吐槽:“自从韦斯莱家那一对双胞胎入学之后,我熬药的速度都赶不上消耗的速度了。”
斯内普闻言翻了个白眼,眉头皱得死紧,却没有拒绝,敷衍地点了点头应下对方的请求,便袍浪翻滚地离开了医疗翼。
邓布利多离开前在她们每个人床头都放了几颗柠檬雪宝糖,维奥莱特想,这对于一个酷爱甜食的老人来说,绝对是很真诚的祝福了。
舌头还没有恢复,维奥莱特暂时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用眼神和手势示意埃里克,让他放心,先回去休息。
埃里克点点头,在她的头上轻轻呼噜了两下,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路易斯一起走出了医疗翼。
庞弗雷夫人拿着魔杖往天花板和墙壁各挥了一下,医疗翼的灯便逐一灭掉,她们三个人换好了衣服,躺在病床上各自睡下了。
唐克斯很快便睡熟了,传来了细微的鼾声,让维奥莱特不由得感叹,这位不愧是未来的傲罗的,心是真的大,适应能力也杠杠的。
卡米尔也没有了动静,大概也睡着了,唯有维奥莱特像烙饼一样的翻来覆去。
她认床的毛病又犯了,今晚在礼堂的那一幕,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倒带重播。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总算有了点睡意,朦胧间听见了门吱呀打开的声音。
没过多久,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她的被子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在月光下泛着红光的瞳孔,整个人被吓得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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