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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我马上派人。”赵穆卿略一犹豫,立刻答应。
席莫寒早上离开时嘱咐过他,县衙有什么让他先做主,雪花在席莫寒心里的分量他是知道的,何况馒头又是金花的未婚夫,因为钱家,馒头还真有出事的可能。
很快,县衙里的衙役分散了下去,骑着快马往各个镇上寻找馒头的踪迹。
雪花和张连生则留在县衙等消息。
雪花的脑筋飞快转动,馒头一向是个沉稳的,知道家人对他的惦记,不是迫不得已的事,绝对不会夜不归宿,他既然没回去,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根本回不去,他回不去,很可能是……
雪花不敢再想下去了,万一馒头真有个三长两短,不管是因为什么,她大姐都会往自己身上揽责任的。
钱家、钱家……,难道是钱家按捺不住动手了?
如果真是这样,不光是大姐,她也会内疚万分的,如果不是她招来了侯府,钱家又怎么会注意到大姐,又怎么会如此?
馒头这些年就象她们的亲哥哥一样,一直待她们如同包子,和亲妹子没什么区别,她要是害了馒头……
雪花的心纠成了一团。
直到天已过午,派出去的衙役才陆续回来,但没有一个带回好消息。
馒头没去任何铺子。
人,失踪了。
张连生面色惨白,雪花也直冒冷汗。
“唯今之计只能派人顺着你哥哥回家的路线,逐一寻找打探,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或是有人见过你哥哥。”赵穆卿对焦急的雪花沉声说道。
“多谢赵大哥。”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雪花、张连生,甚至赵穆卿也跟着去了,几人带了十几个衙役,开始顺着馒头回家的路线见人就问,见村就进。
终于,在一块荒郊发现了一处打斗的痕迹,枯黄的麦苗被踩踏了一大片,干枯的泥土地上有车轮翻滚的痕迹,还有一处干涸的血迹。
张连生望着那处血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雪花也是腿一软,她昨天才说了什么拦路抢劫、谋财害命什么的,今天就应在她哥哥身上了。
她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线索有了,找人还得继续,“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是必须的。雪花甚至决定,如过始终找不到,她就带人直接杀进钱家,不论是哭、是求、是跪,她一定会让席莫寒帮她。
这时,如花的大鼻子对着血迹嗅了嗅,又冲着雪花“呜呜”两声,扭头就向前跑去。
众人连忙跟上,坑坑洼洼、七拐八拐前面出现了一座破败的土地庙,如花一头冲了进去。
雪花心中一喜,张连生更是面露激动。
然而,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残破的土地爷上面端坐,下面伴着一堆被躺压过的干草。
如花对着干草闻了闻,扭头又向外跑。
如花这一跑就跑到了日落西山,幸亏众人有骑马的,有坐车的,否则非得跑断腿不可。
远远地小河村在望了,雪花和张连生在马车上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希望。
也的确,两人没失望,馒头——
回来了!
不仅馒头回来了,还跟回来一个人——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雪花亲眼见到馒头虽然面色不好,但仍睁着眼,喘着气躺在床上,这才出了一口气,心也回到了肚子里。心回到肚子里,也才有心思询问出了什么事,其实不用她询问,黄氏正在两眼通红的向张连生诉说。
原来,馒头回来的路上真的遇到了拦路抢劫的,几个蒙面大汉把馒头打伤,抢走了马车和馒头身上的钱财,馒头在逃跑的过程中,正当体力不支快被恶人追上时,被一个过路的人救了。
雪花看向那个过路的人,一看,认识,不仅认识,连这个人的娘她也认识,因为这个人的娘正坐在黄氏家的炕头上接受人们的感激涕零呢。
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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