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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跳芭蕾舞?”我说。
“是啊,我也跳,我们村里的人还说我是神经病。”冷波说,“他们不知道,我去跳芭蕾舞是因为这女孩,那时候我才十五岁,她叫蕾蕾,花蕾的蕾,她比我大一岁,她是有钱人家的女儿,每次上芭蕾课都是奔驰车接送的,她一个人就有两个保姆。”
“有故事啊。”王保振说。“辍学的农民工子弟和漂亮公主的浪漫爱情故事。”
冷波笑了笑。
“接着说,谁给你交学费上芭蕾课?”我说。
“我十二岁就出来打工,但那时候我打工的钱也不多,为了能和这女孩在一起,我偶尔就会去偷,什么都偷。”冷波说,“偷了东西卖了钱,就去上课。”
“你怎么想起去上芭蕾课的呢?”王保振问。
“有一天打工回宿舍,在路口,我看到了这个女孩,长得太美了,她就像天使一样,我就跟上她了,她去上舞蹈课,跳芭蕾。我给你们说,每次看到她,看她说话,看她走路,看她跳舞,就觉得自己心里那个美啊,什么都忘了,就是,就是幸福吧。”冷波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中。
“爱情。”王保振说,“每天就这么看着?没下手吗?”
“想摸她,但不敢,她每天用来压腿的那个横杆,我没事就会摸摸。”冷波说。
“我去。”王保振说,“她去过的更衣室,你也去过吧?”
“经常去,有时候,我就蹲在更衣室里,一蹲蹲上半天,想象着她在我眼前换衣服。”冷波说。“她太美了,跳起舞蹈来更美。”
“然后呢?”我说。
“还有什么然后?”王保振说,“我还以为穷屌丝被公主垂青,原来是癞蛤蟆和天鹅的故事。”
“保振,你别打岔,让他接着讲。”我说。
“如果有一天我能回去,我一定会再去那个舞蹈教室,如果我有钱了,我就把那个舞蹈教室买下来,让那个舞蹈教室一直空着,一直空着,我每天去打扫,打扫完后锁上门,谁也不给进。”冷波说。
“很痴情。”我说。
“这女孩这么漂亮吗?你没要她的电话号码?她家住哪?”王保振说,“说不定以后我会去,我帮你找到她,叫蕾蕾是吧?”
“有一天,我去舞蹈教室,她没来,从那天以后,她再也没来上舞蹈课。”冷波说。“我猜想她可能是搬家了。”
“剧终。”王保振说。
“保振哥,听说你以前的女朋友长得很漂亮。”冷波说。
“肯定漂亮。”我说,“要不,怎么会被富二代抢走,他还为这女孩坐了几年牢房。”
王保振叹了一口气,“这女孩不是富家女,家庭条件不好,我家里比她富裕多了,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给我这女朋友了,金钱,青春,chu男,初恋,全部的所有,没想到她背叛了我。”
“你恨死她了吧?”冷波问。
“恨,恨了很多年,很多年,关在牢房里时,想想就恨,很得自己咬自己的胳膊,但现在不恨了,一点都不恨,现在觉得这女孩对我可有可无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人这种动物很奇怪。”王保振说,“随着时光的流逝,似乎人的一切都在变,容颜在变,感情在变,生活在变,甚至人的性格也会变,所有的一切都在变。”
“有粮哥你呢?”冷波问,“说说你的初恋?”
“当兵在岛上的时候,喜欢一个岛上的女孩,那女孩长得白白净净,当时看到这女孩就觉得很惊奇,因为岛上的女人都是又黑又瘦的,她却出落的像一朵白色的荷花,但是,驻军在当地是不允许士兵和当地女孩谈恋爱的,如果和女孩发生关系,被领导抓到,就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送军事法庭?”王保振说,“这么严重?你和她有身体接触了?”
“对,就这么严重。”我说。“我只是拉过她的手而已,后来她考上大学离开了岛。”
“雨停了。”冷波说道。“我们去山顶看看,看看这群人渣在干嘛?”
“好,我们上山。”王保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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