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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暂时僵住了,圣上便搁下,只与李邵、徐简交代刑部事情。
李邵的心思没有收回来,面上端着,没有叫人一眼就看穿他的心不在焉。
等从御书房退出来,徐简与李邵一块回千步廊去。
春雨下过几场,近来枝头冒新芽,早春花也露了骨朵,正是欣欣向荣景象。
李邵无心去看花,匆忙脚步显示了他心中的焦急。
汪狗子就跟在一旁,琢磨着刚才面圣大抵不太顺利。
进御书房前,殿下兴致不高,但也过得去,没想到出来后、连步伐都满是不耐烦。
「冯尝交代的,别不是胡说的吧?」李邵
转头问徐简。
徐简抿唇。
他并不想当着汪狗子的面谈论那「童公公」,但李邵并无那样的防备。
圣上只叮嘱了李邵莫要与旁人说定国寺,但冯尝不是一回事,徐简贸然明示暗示也没什么用处。
一来李邵不见得配合,二来、指不定就让汪狗子琢磨出李邵有事情隐瞒身边人。
「臣与冯尝不太熟,吃不准他会不会信口胡说。」徐简答得中规中矩。
李邵嗤笑声:「曹公公也想交差,真的假的先报了再说。」
说完这句,李邵不再多评,徐简当然也略过这个话题。
只汪狗子眼中精光闪过,对此十分好奇。
他想套殿下的话,但当着辅国公的面来套,着实不是明智之选,他便按捺住了。
反正国公爷不可能十二时辰都跟着殿下,等今日下衙回到毓庆宫,他再问也不迟。
出宫时已过申正,在礼部坐了没多久就散值了。
待用了晚膳,汪狗子伺候李邵漱口,佯装随口问道:「殿下,那冯尝是在小的调过来之前伺候您的公公吧?」
李邵把口中茶水吐出来:「你怎么问起他了?」
「小的只听说他犯了事、被曹公公带走了……」汪狗子讪讪笑了笑,「小的刚调来时,郭公公和曹公公都提点过小的,让规矩谨慎,切莫步了冯公公后尘,可这尘是什么样的,也没人告诉小的。」
「吃里扒外、心术不正!」李邵一想起冯尝来就生气。
他原那般信任冯尝,没想到冯尝与那王六年是一伙的!
一想到冯尝明面上对他各种顺从、替他办这办那,背后算盘却打得噼里啪啦响,李邵就跟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借着提醒和回禀,冯尝夹带私货,全是为了害他。
而他被冯尝牵着鼻子走,背地里冯尝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的!
李邵越想越烦闷,咬牙对汪狗子道:「你千万别步了冯尝的后尘。
我告诉你,落在曹公公手里可没有什么痛快可言。
冯尝还没死呢,不知道被曹公公折腾成什么鬼样子了!
他说出来些东西,要是真的也还好,要是假的,回头曹公公收拾起他来,更加生不如死了。」
汪狗子似乎被吓到了,白着个脸、缩着脖子,声音都颤着:「殿下可别吓唬小的了,小的哪里敢做什么吃里扒外的事……」
「你既不敢做,你怕什么?」李邵拍了拍汪狗子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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