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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永林搓着手欢天喜地就进了厨房,进了那道破门,就是他的地盘。“马三,快去杀鱼,侯书记回来了,要等着吃你的黄焖土鲫鱼,味道要弄好一点。”
马三答应一声就拿着刀去剖鱼。
胡永林又指着另一位胖厨师道:“侯书记喜欢吃芹菜炒牛肉,赶紧去切牛肉。”
安排完厨房,胡永林亲自端着茶水来到了小餐厅,给侯卫东满上以后,又搭讪了几句。尽管侯卫东只是点了点头,随口说了两句,他还是很受鼓励。
“你妈的怎么搞的?还记得招待所的制度吗?每天在上午9点到10点打扫领导房间的卫生。”
服务员不怕县委书记,却最怕眼前这位胡所长,求情道:“胡所长,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这次就算了吧?”
胡永林信奉慈不掌兵的概念,虎着脸,道:“制度就是高压线,谁碰谁倒霉,这个月在工资里扣五十。”
望着胡永林远走的背影,服务员抹着眼泪,低声骂道:“胡永林,你生个娃儿没有屁眼。”
骂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拿起桌上洗得白净的高档瓷器杯子,狠狠地朝里面吐了口水。吐完了口水,又觉得害怕,拿起杯子观察一会儿,见没有痕迹,她又吐了些口水进去。
侯卫东吃了饭,回到房间时,正好遇到服务员出门。他对服务员的态度一向良好,主动打招呼道:“才做完?辛苦了。”
服务员低着头,侧身站在一旁,等到侯卫东进了门,她心道:“你也不是好东西,肯定和春兰睡了觉,否则怎么会将春兰调到了交通局去?活该吃我的口水!”每次想到春兰成了交通局干部,她的心就如被毒蛇咬了一口。
侯卫东在窗边坐着抽了一会儿烟。看着被邓家春照顾的花花草草都长得十分繁茂,将院子打扮得生机盎然。
秘书杜兵这一段时间跟着侯卫东一直活动在岭西,五星宾馆都住得厌烦了。中午将侯卫东送到了县委小招,便坐着司机老耿的车直奔县委家属院。
县委家属院整齐地摆着八幢楼,里面有活动室、医疗室,还有一个篮球场,条件很不错。杜兵被提成了副科级干部,也就在里面有了一席之地。
“什么时候我能搬进来住?杜主任,你帮着我说句话。”老耿看着整齐的楼房,很是羡慕。
杜兵道:“这八幢楼不行了,我听说还要修四幢集资建房,到时候宁愿违背政策也要解决你的住房问题。”
这事侯卫东其实已经有了安排,杜兵心里有数,他知道老耿不会直接问侯卫东,因此才敢如此拍胸脯。
老耿听到了杜兵的承诺,感谢一番后,开着车走了。
三步两步回到了家中,开了门,见屋里空无一人,厨房也是冷锅冷灶。杜兵给丁小辉打传呼,在屋里转了数圈,丁小辉却没有回电话。
杜兵接连给丁小辉打了好几个传呼,等了半个小时,才接到丁小辉的电话。
“怎么不回传呼?我在哪里?回家了!”杜兵气呼呼地道。
“要回来,怎么不提前打电话过来?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要在单位吃饭。”
“我也不知道中午是否有事,现在还没有吃饭呢。”
丁小辉听到话筒里传来的急促呼吸,心里一热,道:“你等着,我马上回家给你做饭。”
放下电话,杜兵就将窗帘拉上,又将床铺好,就在客厅里等着丁小辉。这几天在五星级酒店里,不少美女在眼前晃来荡去,可惜只能看不能摸,这让杜兵欲火焚身、急不可待。
丁小辉刚刚进门,就被杜兵拦腰抱住:“小辉,可想死我了。”
“阿兵,我也是。”
两个青年男女从客厅就开始脱衣服,到了寝室时,已经脱得赤条条的。事罢,丁小辉用手揪着杜兵的耳朵,道:“你住在五星级酒店,做坏事没有?”
“轻点,痛。”
杜兵将侯卫东和老耿拿出来做挡箭牌,道:“我跟侯书记一起,天天拜访省里的领导,哪里有时间想歪事?”他翻身骑到丁小辉身上,“我做坏事没有,你最清楚,是不是需要再次检查?”
丁小辉想起办公室里传说的“钱要缴光,时间占光,精子挤光”的三光政策,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来就来,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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