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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吧。”
女孩进门以后,发现桌子和椅子已经被拖到电视机前面。
侯卫东穿好了衣服,手里拿着那瓶皇家礼炮,道:“你陪我吃菜、喝酒、看电视。”
屋内温度不低,女孩将大衣脱了下来,穿了一身紧身的内衣,胸鼓鼓的,腰肢亦细,与穿着比基尼相比,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茶几上摆着卤肉拼盘、椒盐小虾、爆炒肚条等几样下酒菜,两个高脚杯都被倒上了皇家礼炮。
“喝酒。”侯卫东举了举杯。
喝到11点,大半瓶皇家礼炮被喝进了肚子。女孩的酒量还挺不错,虽然两眼水汪汪,脸颊红成一片火烧云。她喝得有些大了,将最后的酒倒成两个大杯,道:“来,干杯。”
侯卫东不想让女孩醉酒,道:“你别喝了。”
女孩不依,拿着酒杯站了起来,道:“喝完这瓶就不喝了。”一边说着,一边将酒杯硬要塞到侯卫东手上。侯卫东正要去接酒,她脚一软,就坐到了侯卫东身上。
女孩坐在侯卫东腿上,仰着头,挑衅道:“我不美吗?吻我。”
侯卫东已经上了岸,岂肯再下水,他站起来,将女孩推到一边,道:“没有刷牙,不吻。”
“要吻。”女孩说着话,顺手将最后一杯酒喝了下去,喝完之后,她眼神便迷离起来。
侯卫东让那女孩坐在一边,他来到角落里打了朱小勇的电话,道:“恐怕大哥不会来了,我要先回去。”
朱小勇躺在床上,懒洋洋地道:“应该来不了,卫东,我就在这里睡觉了,你想走想留,随便。”又道,“那事我记在心里,尽力办。”
女孩等到侯卫东打完电话,道:“我陪你喝了酒,你就要负责送我回去。”
“你能离开这里吗?”
“当然,我是自由的。”
侯卫东犹豫了一会儿,见女孩醉意越来越明显,他生出些恻隐之心,道:“那就走。”
果然,没有任何人来阻拦女孩的离开。那小伙子瞪着眼睛,却也不敢上前。
上了车,侯卫东问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孩,道:“你到哪里?”女孩头已经靠在了车椅上,眯着眼睛,口齿不清地道:“岭西大学。”
侯卫东没有想到这个女孩是岭西大学的学生,扭头看时,女孩已经睡着了。
到了岭西大学门前,侯卫东对女孩道:“到了。”
女孩鼻腔里嗯了两声,侧了侧身,继续睡。看着这个扔不掉的烫手山芋,他自嘲地道:“好事真的不能随便做,这是个大麻烦。”打开窗户,让冷风吹进来,侯卫东又用手拍了拍女孩的脸蛋。女孩软成一团,根本叫不醒,侯卫东只能让她睡在车里。
早上,当女孩睁开眼睛,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看着睡在驾驶座上的男子,尖叫起来。
侯卫东在车里睡了一个晚上,腰酸了,背亦痛了。当不知姓名的女孩尖叫起来以后,他马上打断道:“小声点,酒醒没有,趁着天早,回学校去。”
女孩看了看车里的环境,下意识地摸了摸衣服,这才想起是怎么一回事。她急忙扭头看车窗,见车停在校门外,窘迫地道:“你怎么会停在这里?”
侯卫东揉了揉发涩的眼睛,道:“下车,我要走了。”
女孩从来没有暴露过身份,却在酒醉之中无意将这个秘密泄露了出来。她逃一般地下了车,低着头就朝校门走去。进了校门,这才觉得心安,回头看时,黑色的车辆早就失去了踪影。
回到宿舍,女孩唯一的好友安宁正刷牙回来,道:“高敏敏,浑身酒气,喝了多少酒?你少喝点。”
被叫做高敏敏的女孩从床上拿出镜子,见自己一脸憔悴,又叫了一声,赶紧开始对着镜子化妆,口里道:“安宁,今天麻烦你到医院帮我交费,我要去接老爸。”
安宁愣了愣,道:“高叔叔是今天出来吗?”
高敏敏飞快地梳头,道:“天天算着的日子,终于来了。接了老爸,我和他一起回益杨,明天才能来上学。如果遇上点名,你帮我答应。”
安宁和高敏敏是益杨一中的同学,只有安宁一人知道,在高敏敏乐观的笑容背后,包含了多少的无奈。
高敏敏的父亲高建原本是益杨县交通局的财务科长,由于受贿罪被判刑。父亲被判刑不久,母亲又得了风湿性心脏病。
正因为此,安宁这才能够接纳这位晚上要出去工作的同学。而且,在安宁心中,高敏敏是一个特别勇敢的女人。
上午10点,高敏敏在省监狱门口等到了提着小包的父亲高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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