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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发来的定位,不想搭理他的云声笑骂了一句,拎着西服外套开车去接他。
云声出门正好赶上晚高峰,一路走走停停,等他接到时恪,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此时的时恪已经吃了一份关东煮,喝了两瓶气泡水,手里还拎着第三瓶喝了一半的气泡水,臂弯里挂着西装外套,背着双手站在街边看俩大爷下棋。
云声被他这副悠闲样刺激了双眼,他按了一下喇叭,见时恪朝他看过来,歪了歪头示意他赶紧上车。
一上车,时恪就把还没来得及吃的饭团赏给了云声。
云声捏了捏饭团,皮笑肉不笑:“多谢大少爷还想着老奴。”
时恪瞥他一眼,嗤笑:“那就都吃了,别糟蹋粮食。”
云声嘴角微微抽搐,重新发动车子驶进车流。
“去哪?”云声跟着车流往前开,“你大老远的让我过来接你,总不会是想要欣赏锦城的夜景吧?”
“先走着。”说完,时恪拿起中控上的烟盒,抖了根烟出来叼在嘴边点燃,右手手肘撑在车门上,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吞云吐雾。
云声放下车窗散烟,却没想到突然灌进来的夜风把烟全吹他脸上,一点没浪费。
云声猝不及防被呛的直咳,“操,你又他妈愁什么风?”
明明打车就能解决的事,非得给他打电话,折腾他。
他也是贱骨头,又不欠他的,每次都是他一个电话,就颠颠儿的上赶着过来。
时恪朝车窗外抖了一下烟灰,答非所问:“找个地方喝点东西。”
云声用余光偷瞄他,“你不是为爱戒烟戒酒了吗?”
时恪眯着眼瞥他,“你废话可真多。”
云声眯起眼睛促狭的笑,调侃他:“不是吧你,陆岁才走了几个小时,你就相思成疾,要靠烟酒消愁?”
时恪把手里燃了三分之二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特别认真的给云声提建议:“你真不打算改行去当个编剧导演什么的?”
云声没料到他突然岔开话题:“啥意思?”
时恪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哂笑道:“脑回路很清奇,如果能把你脑子里的想法全都实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饶是早就习惯了他那张涂了耗子药的嘴,云声还是被他怼的一噎。
他就该让他在路边看大爷下棋看一宿。
时恪扯了扯唇,轻笑着半真半假的说:“好吧,被你说中了,岁宝才走了三个小时,我就得了相思病。”
云声嘴角微微抽搐,神他妈岁宝,可真瘠薄肉麻。
时恪扬了扬嘴角,补刀:“算了,你这个单身狗,怎么懂相思苦。”
云声被他这把嘴贱的刀捅了个对穿。
他气急反笑,“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网友都说人可以不是人,但狗永远都是狗了。”
时恪眉梢轻挑:“怎么,打算跨越物种?”
云声啐他:“狗哪有你狗。”
两人一路上斗着嘴,时间过得也快。
到了Feeling,云声跟调酒师要了杯朗姆,又帮时恪点了杯马天尼。
可时恪淡笑着把酒杯推到旁边,跟调酒师要了杯加冰的冰红茶。
云声嘴里含着一口酒,差点喷他一脸。
“你他妈大老远的让我带你过来喝东西,结果你就喝一杯冰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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