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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宴眼神冷了下来,面色沉的吓人,谢晚凝没有去看他的脸色,却也感觉到身边人沸腾的怒意。
她屏住呼吸,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很快手腕一紧,被他拽进怀里。
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谢晚凝咽了咽口水,吓的声音都变了调,“陆子宴,你不要发疯!”
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细嫩的后颈,轻轻一拢,指节触摸上她柔软的肌肤,激起一个战栗。
陆子宴笑了声。
笑声短促且冰冷,听的人直发毛。
谢晚凝更是浑身发僵,忽然,后颈上的手却略微用了些力,眼前一黑,她的脸直直埋进摁进他的胸口。
陆子宴低头,将人妥善抱进怀里的瞬间,悔意翻江倒海般袭来。
他是怎么能放任这个姑娘躺在别人身下的。
那些孤枕难眠的夜,她被那老男人抱在怀里,他们交颈缠绵。
就在这张床上!
陆子宴喉间溢出一道短促的颤音,张唇舌尖一卷,将面前莹润如玉珠般的耳垂含住,缓缓厮磨。
谢晚凝再也忍不住,疯狂挣扎起来。
她力道用的不小,可那点力气在他面前同调情没什么两样,根本阻止不了他半点,反倒蹭出了他的反应。
“他知道你这儿不禁逗吗?……嗯?”他嗓音低哑,似嘲非嘲的笑道,“每次亲这里,你就能软了身子,他知道吗?”
他们做了两年夫妻,这姑娘娇气的很,轻点她不够,重点又不行,为了不在床榻上伤着她,他就差没将忍字刻进骨子里。
她浑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他不熟悉。
现在呢?
那个男人是不是也一清二楚?
明知他们已经圆房,但直到这一刻,陆子宴才深切感受到独属于他的珍宝,被其他男人染指的事实。
他恨意汹涌,双目猩红,已然快没了理智。
唇贴在她滚烫的耳垂上,笑的杀气四溢,“等着,很快,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他怎么死!”
冷意顺着耳道蔓延至四肢百骸,谢晚凝挣扎的动作僵了一瞬。
陆子宴又酸又怒,沸腾的怒意恨不得将面前人撕碎,几乎咬牙切齿道:“你到底看上那老男人哪儿了!”
他甚至能接受她为了报复他嫁给别人!
但她怎么能把真心给出去!
“不是说爱我吗!不是非我不嫁吗!”苦苦压抑的嫉恨冲破天灵盖,陆子宴理智全无,猩红的眸子瞪着面前的姑娘,“怎么能轻易接受其他男人!”
面前男人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吓人,谢晚凝深吸一口气,掐着手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同他起争执。
她不想进一步激怒他,可是,在自己家里,被这样质问,她真的忍不了。
“很痛苦吗?”她看向被褥整齐的床榻,轻声道:“这样一张干净的床你就受不了?那你可有想过,你都让我受了些什么?”
她想到梦中的前世,那间暖房。
凛凛冬日,她立在寒风呼啸的门外,亲耳听见里头男女的声音。
他们一个是她深爱的夫君,一个是她信重的婢女。
现在她知道了真相并非她所想的一样又如何,前世一直到死,她都坚定认为他们在里面苟合啊。
这样诛心的痛,他让她亲耳听见过。
然后没有半点歉意,没有一句解释,他直接将人纳为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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