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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没听过。
且他乃长沙人士而定居陈留,身为谯人的李长史是如何认识的?
嗯应是长史故交的子侄辈罢。
不然也不会作书招来淮南,直接进入征东将军官署任事。
“原来如此。”
须臾间,心念百碾的夏侯惠露出恍然的神情,且伸手向前虚引,示意吴纲在前引路,“那就有劳士度了。嗯,我仅是知晓那吴将姓名与籍贯,还请士度详言彼过往其他。”
“唯。”
同样很客套的伸手虚引后,吴纲才侧身走在前引路,且大致讲诉了郑胄的事情。
很难得的是,他的讲诉如其名般提纲挈领。
先是说了满宠与李长史对郑胄的看法。
在满宠眼中,郑胄不过贼吴一裨将而已,无关紧要;若是不能劝降,那就杀了罢。
无需理会彼乃谯人的身份。
毕竟武帝曹操还与孙策联姻过呢,没什么好忌讳的。
而李长史则是觉得,最好是能将之劝降。
一时不能顺遂,那就把他囚禁些时日、看彼意志消沉后是否能臣服。
因为觉得郑胄投降了,还能是打击一下吴国士气的;且他还很细心的遣人归去乡里问过,确定了郑胄与魏室没有任何渊源。
最后,吴纲则是说起了从吴降人与细作打探到的、关乎郑胄家眷以及为人秉性等。
从征东将军官署到关押郑胄的偏屋,不过短短的半炷香距离,他就事情给交代清楚了,也让夏侯惠觉得他很不错。
是个人才。
至少在署理庶务这方面,应是能得心应手的。
就是不知,他在算计人心或军争筹画等方面是否也有这般不俗的能力?
“多谢士度明我。”
少时,至偏屋前,夏侯惠道了声谢后,便示意看守在外的甲士开门。
关押在这里的郑胄,并没有被魏军虐待或拷问。
不仅每日准时送来饮食,还放任他在屋内与前庭后院随意走动,但若是他胆敢越墙什么的,那就要迎来看守士卒的箭矢了。
此时的他正枯坐在前庭的屋檐下,昂头看着灰扑扑的天空,目光有些迷离,不知在思忖着什么。但神情颇为从容,没有失措,更没有惧色。
如不出意外的话,应是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夏侯惠见了也隐隐有所悟。
其实他并不想来当劝降的说客,因为有自知之明。
终日操刀舞戈的他,虽然年少有文名且也曾沉心熟读诸子百家,但不喜与人坐谈,更没有什么辩才啊~
且方才听闻了吴纲言及郑胄的过往。
知道彼在江东年少便知名、才学颇佳,自然不是轻易被口唇折服之辈。
再加上彼父兄在江东任职多年、颇受孙权器重,他为门户计,也不会选择苟活而牵连了君亲与家小
只不过,夏侯惠也知道李长史不是为难他,而是出于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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