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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静一下。让掌柜安排间后院清静的厢房。”
“是……”
三天后,太子府其中一间厢房内,奢华的大床上,躺在床上的君承浩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母亲辰妃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打盹儿。
辰妃眼窝微陷,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绾着高髻的头发也有些许凌乱,眼角鱼尾纹深深凹陷,头发也掺了不少银丝,哪有平日身为太子生母,辰妃娘娘的高贵?简直憔悴无比。
君承浩刚毅的脸庞浮起几丝不忍,嗓音沙哑,“母后……”
辰妃立即惊醒,眼中满是喜悦,“浩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双手合十,眼冒泪花,“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总算醒了!上天垂怜、上天保佑!”
“太子殿下能醒来,是臣等之福,我朝之福!”辰妃身后不远,跪着的二十名御医齐出声。所有御医都松了口气儿,不用掉脑袋了。
“这是……”君承浩扫了房内所有人一眼,除了御医二十名,还有两名随侍的太监、四名宫女、以及侍卫张晋。
“你伤得极重,连太御都说可能无力回天。”辰妃提起来就直掉眼泪,“本宫命太医署的御医统统前来为你诊治,留下了二十名随时看顾,治不好你,本宫要整个太医署都陪葬!”
望着母妃短短三天,比平常老了好几岁的脸,君承浩不由有几分感动,“儿臣让母妃操心了。”
“傻孩子。”辰妃伸手慈爱地抚了下君承浩的脸,“你是本宫唯一的儿子,本宫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泪水簌簌往下掉,“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母妃怎么活?”
一旁随侍的太监小禄子恭谨地递上一抹方巾,辰妃取过绢帕拭了拭眼泪,“快!快帮太子把把脉,看看他的伤怎么样了?”
一名御医诊断过后,拱手一辑,“回娘娘,太子爷只要醒了,那就是渡过危险期了。”
“浩儿多久能痊愈?”
“回辰妃娘娘,只要按时换药,好生休养,两个月后即可基本痊愈,要完全好,恐需三个月到半年。”
“那么久?”辰妃稍稍放下心,只要儿子醒来,比什么都好。
“只是……”
“只是什么,一次说完。”辰妃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太子殿下身上的刀伤太深太重,会留下疤痕。”
“没办法去除?”
“回娘娘,伤口深可见骨,微臣调些药膏涂抹,兴许能淡化一些疤痕。事实上,太子殿下伤得那么重,能保住性命,已经是奇迹。”
“唉。”辰妃叹口气,君承浩不在意地说,“无碍。本宫堂堂一个男子,伤疤在身上有何要紧。”
“也罢。”辰妃又扫了眼跪了一地的御医,“都杵着干嘛?一个个都帮太子瞧瞧……”
御医排着队为太子把脉,到第三个的时候,都是差不多的诊断结果,君承浩皱了皱眉,“够了。”
御医们这才又排队站回原位。辰妃出声对着一帮子御医说,“暂时没你们什么事了,留下两人留居太子府候诊,你们也辛苦了。统统重赏!”
“谢辰妃娘娘!”一帮御医作揖。心下感叹,差点掉脑袋到获赏赐,真是大悲到大喜啊,御医这差事真不好当。
“除了侍卫张晋跟小禄子,其余的都退下吧。”辰妃又道。
“是。”
一票人离开房间后,君承浩想起身,因伤势严重,有心无力,辰妃亲自扶他坐起来,拿一个枕头让他靠在背后,小禄子侍候太子用完膳食后,辰妃才神色凝重地说,“浩儿,此次究竟是谁想要你的命?”
“儿臣昏迷前,听到了十皇弟的声音。”
辰妃敛眉,“是齐王亲自送你回来的。本宫派人撤查此事,你出事的那条大街名为坊前街。之前街上的店家、住户全被人打昏集中在几所房子里关了起来,一一盘问过,都说不知发生了何事,事后又莫名其妙被放了。事发时逃走的路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街上一共有六百名刺客身亡。漫地的尸首,七零八落,一个活口也没有。如此众多的刺客,你能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三天前,儿臣秘密去郊外的松元阁接见几名大臣,商议要事。岂知回程的路上,经过坊前街中伏,跟随的两名仆人杨轩、李久都当场被刺客杀死了。李久经常随本宫外出,为免他被人认出,威胁到本宫的安全,本宫还让他易了容的。原以为行踪隐秘,没想到……”
侍卫张晋单膝跪地,“本来那天小的也跟着太子的,太子让小的临时去办另一件差事,小的未能护驾,罪该万死!”
瞄了眼张晋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他憔悴的面容也肯定好几天没睡了,君承浩摆摆手,“不关你的事。就是你当时在场,也不过是多死一个人罢了。”
“仵作验过尸后向本宫回复说,刺客中有五百四十名是死于中毒,而且是一瞬能让人毙命的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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