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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很快,童延听见聂铮问:“你想要孩子?”
童延忙不迭摇头:“别,我自己还搅不清自己呐,要个小娃扮家家酒?你真不想要?”
聂铮把笔放到一边,正脸对着屏幕,微微笑,“养孩子太操心,我不想再来第二次。”
童延呸了声,心里美滋滋的。聂铮只要他,只想要他……
这男人看着严肃,可也真是抓准机会就开始表白。禁yu?那是表象,聂铮分明是闷骚啊。
聂先生,你这样迟早得jing尽人亡,知道吗?
童延心脏无限膨胀,连血管都膨胀,他把剧本放一边,手肘撑着身子侧躺横陈,另一只手慢悠悠地拉开睡袍腰带。
他眼光tiao逗男人的视线,开口时语速同样缓慢,“你就这么喜欢我?”
那声音轻软,正如一根拨在心上的羽毛,薄薄的一层衣料垂落,风情无限。童延的白皙修长的手指拉住看客的视线,沿那美景旖旎脉络寸寸抚过,“你喜欢我什么呢?”
聂铮眼色渐沉,身子靠向椅背,慢慢,胳膊也稳稳落在扶手。
眼前的风景,妖性毕露,魅惑入骨。
他唇边勾出一丝很淡的、玩味的笑,双手交叉在身前,“这种程度可得不到答案,继续。”就这样专注地看着,连眼都没眨。
状似平静,好整以暇。
深夜,聂铮才出书房,他刚刚明白了什么是亟待爆发的火山。
走到小会客厅,Len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他们昨天刚见过面,Len今天来,想必是有新的消息。
聂铮过去时,Len打量着他,“你呼吸比平时重,刚才在运动?”
聂铮在Len对面的沙发坐下,表情纹丝未变地说:“日常健身,有什么好消息?”
Len把一个巴掌大似弓似弩的小物件放桌上,推到他面前,“在岛上书房,杀手用来对目标出手的就是这个,这是南亚土著人的武器,已经很多年没见人用过了,能像你描述的那样精准地打击目标,应该是改良过,可据我们反复查证,你岛上任何一个人的生活轨迹都跟南亚土著人没有紧密关联。”
聂铮嗯了声,要有异常,他自己早查到了。他用人,特别是在日常起居息息相关处用人,不可能不小心,岛上所有人都是有家有口有牵挂、而且几十年履历可寻其踪的,否则他不会小心过后还被老爷子得手。
Len又说:“现在的问题是,拿下这个人容易,目标范围本身不大,但他们传递消息的方式太隐秘,拿下他,打草惊蛇,他的同伴会对你要保护的人动手。从外界查他的同伙是谁,也不是不行,可工作量太大,可能需要花费一年或者更长的时间。把保护对象圈禁到一个安全处,然后不受胁迫大张旗鼓地查出杀手,从杀手身上入手,逼供,也是个办法。”
聂铮说:“只是,成功率不大,第一,这种被放到前线的棋子,通常不会知道太多,二来,亡命之徒的嘴不容易撬开。第三,就算把我的人保护起来,打草惊蛇后,杀手的同伙可能暂时隐藏一部分力量,等童延出去再伺机动手,我不可能藏他一辈子。”
他更不可能让童延战战兢兢到他按老爷子的标准把赵家“平稳”过度到赵祁峰手上,那样一来,此举,一点意义都没有。而且藏童延,就得把童延家里人一起藏起来,包括孕妇和几个月后的新生儿。
Len点了下头,说:“是,所以,你要事情解决得快而漂亮,还是得从赵家入手,雇这样的杀手,花费不小,赵老爷子似乎还找了不止一个,你真查不到他的账目有什么异常?”
完全没有,赵老生前的每一笔花费,经过这一个月,在聂铮面前已然是透明。不光是老人家的花费,还有公司的账目、赵家慈善资金的去处,甚至连捐给寺庙的善款都查过。赵老的人际圈就不用说了。
聂铮垂眸片刻,说:“我再想想。”
可是,转机也就发生在这天晚上。
把Len送出去,聂铮再回书房,秘书正对墙上的名家手笔打量。秘书见是他,说:“聂先生,今天在机场候机厅,我居然看到了这幅画的仿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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