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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以为,监察百官这事,让周指挥使来做最合适,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
杨一清直接出列,打断了一众官员的话。
嘉靖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致,心想终于忍不住了。
“可是衡器这一年劳苦功劳,确实太过劳累了些,朕前些日子才让他去休息。”
嘉靖迟疑道。
“陛下,周指挥使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不像我们这些老家伙,怎么会感觉到累呢?臣倒是觉得首辅大人说的很有道理。”
夏言也出列道。
“哦?公谨之前不是说衡器迫害忠良吗?怎么现在又为他说话了?”
嘉靖饶有兴致地看着夏言道。
夏言听到这话,心里都想骂娘了,心说谁知道没了周楚,又来了个陈万言,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如此。
“是啊尚书大人,如此前后不一,岂不可笑?”
如果说谁最不想让周楚回来,陈万言首当其中,现在的陈万言在朝中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周楚一旦回来掌握了锦衣卫和北镇抚司,很多事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更何况陈万言可是很清楚的,他和周楚之间的矛盾似乎更大,这位如果回来,再得到皇上的恩宠,陈万言还真没信心是否能搞得过周楚。
“陈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以前在下只是没有看清,就像之前京城中之中的百姓也都以为周大人在迫害忠良,但仔细想想,周大人从未收过任何人的好处,那些被查抄的官员也没有被冤枉的。”
夏言为官多年,脸皮厚的像城墙,自然不会因为嘉靖和陈万言的话就不好意思。
“倒是陈大人,在下听闻陈府门口,每日排队送礼的看不到头,那一箱箱的银钱都被抬进了陈府,和陈大人一比,周指挥使才是真的为国为民。”
夏言临了还不忘阴阳了一把陈万言。
“夏大人真是血口喷人,这等没有证据的事,夏大人还是慎言。”
陈万言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他的事根本瞒不住,每天排着队送礼的人实在是太多,甚至陈万言都没想着瞒住嘉靖。
他觉着嘉靖没追究便是对自己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了,说衡器就说衡器。”
嘉靖一句话将有些跑偏的话题拽了回来。
“用修,你怎么看?”
嘉靖看向了杨慎。
“臣以为君无戏言,陛下既然让周衡器休息了,那便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
杨慎巴不得继续看乐子,这些天杨慎眼看着杨一清和夏言被陈万言折腾的鸡飞狗跳,心中无比痛快。
而且杨慎也看出来了,陈万言的人弹劾官员都是有规律的,专门挑杨一清和夏言那边的人弹劾,杨慎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引导,但无论如何,这种场面都是杨慎希望看到的。
每次朝会上看陈万言的人疯狂攀咬,杨一清和夏言无可奈何的模样,让杨慎感到极为痛快。
“是啊陛下,周大人劳苦功高,既然休息了,那便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韩玠此时也咂摸出味道来了,出列道。
于是朝堂上极为滑稽的一幕就出现了,昔日站在周楚这边的杨慎韩玠等人,纷纷反对周楚的复出,那些昔日捧杀或者弹劾周楚的人,纷纷奏请让周指挥使复出。
一时之间,没人再关注陈万言手下的那些官员的弹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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