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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仅仅是为了学习研究,更是为了这个传送阵的实际用途。
比起传送阵,这墙壁上的符式阵才更强大奥妙,以至于汤昭从题记上知道了这个符式阵的用途,都觉得是个麻烦,不是自己想管、该管的事,很想打包给高远侯送去。
送给高远侯,送给前进城,那才叫专业对口。
虽然细究起来,这也可以算是个传送阵。
还是牵涉故乡命脉的那种。
只是要在完全不懂的情况下硬记这么复杂的符式,汤昭也很为难。这时候他就无比怀念自己的眼镜了,若眼镜还好好的,只需要一扫就自己记下了,还用他来费心?
最后,他只好换了另一种捷径。
那就是让剑象阳光照猫画虎,对着墙壁上的符式描下来,反正都是光,对着复刻并不难,连流动之态也能模拟。然后再将这一串阳光符式永久的保存在罐子里,用的时候再拿出来罢了。
其实用光照着描也不容易,因为符式间还有“第四维”这样涉及本身符式流动的元素在其中,这要求阳光也要无时无刻在流动,这又和汤昭平时制作的幻影不同,更精细也更复杂。
偏偏汤昭时间不够,不能一点一点细究,索性让阳光先画个大形,然后足够贴近那墙壁上的符式,两道光几乎融合,近乎代入般感受其中韵律。
为了尽快掌握其中流动,汤昭灌注了大量的精神力在剑象里。
以前他虽也灌注精神,但没有一下灌注这么勐的。好在之前汤昭为了方便制作如意丝,不住的分离意志加诸原线,正处在轻车熟路的状态中,不知不觉已经将意志加诸在了剑象的每一寸上,甚至多到溢出来。
有一瞬间,他的意志是完全代替了剑象在工作,剑象真正成了他意志的延伸。
这个时候,他的状态是有点奇妙的,和他之前和剑象玩耍的轻松写意完全不同,双方拥有进一步交流的契机,但偏偏卡住了一个临界点,终究没有突破。
此时他的心神全放在符式阵上,没有发现这一点。
最后,他终于把符式硬拓下来,心神一松,登时从那种奇妙状态中恢复了。
汤昭没意识到自己经历了什么,只觉得大汗淋漓,浑身舒泰,就像疲累之后洗了一个热水澡一般,吁了口气道:“行啦,咱们可以出发了。”
凌抱瑜招了招爪,阿沁跑了过来,将凌抱瑜抱在怀里。
汤昭调试光束,按照凌抱瑜的指点,将光束穿过黑雾,集中在玉堂上。
天球图在下方是可以随意调动比例尺的,但在上方就失去了不少功能,只是一张特别详尽,三百六十度全视角的地图。这也是方便对焦,不然随意更改视角,传送阵发动还要难十倍。
将光柱对好,汤昭道:“我们出发——”
凌抱瑜只点了点头,阿沁道:“真的没问题吗?这个传送阵在这里少说也有一百多年了吧?现在还能好好地运行吗?”
凌抱瑜看着汤昭,汤昭回答道:“我刚刚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符式刻画的很完整,能量也很充足。当然,我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不过就算有问题,最多是传送时方向稍微偏一点,无关紧要。”
对于这种层次的符式,他至少有八九分把握,哪怕他是第一次见这个符式阵,有那么几处不能全然理解,但大差不差。
到这种时候了,就八分把握就该行动了。
阿沁“哦”了一声,看了一眼天球图,觉得自己要是没理解错,这么小比例的一个图,在天球图上偏一点儿,目的地会差很多的吧?
但她没来及说出来,汤昭已经发动了传送阵。
天球图和符式阵同时亮起光芒,几乎把最上面一层屋子整个吞没。
光芒中,汤昭在这时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但不容他细想,光芒熄灭,最上层已经没人了。
天花板上的符式光华尽灭,只剩下墙壁上那些玄奥无比的符式还在闪闪发光。
千秋楼第五层,黑寡妇抬头看向最高处,心中奇怪:刚刚头顶是不是亮了一下?
但她又看了一眼,发现最上层不但没亮,还比下层更暗了些。
刚刚是自己看错了?
算了,探索要紧,一会儿天上的光熄了就麻烦了。
想着,她又上了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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