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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宫,刘镜都病成那样了。”阿米相当直率地说,“就算大长公主不出手,看样子也很快会嗝屁朝凉,扔进茅房。”
他努力掩饰眼中的鄙视,声音还是那幅不男不女的,“你说,大长公主那样高贵的人何必再踩上一脚烂泥,让自己手上沾人命呢?这宫里谁不知道,大长公主虽然不好惹,却是有名的心善,凡事都给人留一线呢。。”
“你是说,相信她?”
“信不信的,现在也由不得你不是?”
蒋尚宫站在那里,握着药的手松开又紧合上,随后又松开,半天才迟疑的点头。
而后,又惊讶或者说惊吓的猛然抬起双眼,瞪着阿米,“你!你!你是谁?”
这不是染红,尽管从外形上看没有半点分别,可声音却不对,语气也不对。话里话外都是对大长公主的崇敬,对她的不屑,还敢直呼冤家的名字。
她心太乱了,居然一时没留意。
不对!是对方根本没想隐瞒。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大长公主派来的就行。”阿米自顾自坐在了院中石凳上,抹了抹脸。
也不知怎么就变了模样,变成了个清秀的小太监。五官和染红没有半点相似,似乎是有外族血统的,神情间很有些特殊的韵味。
就连身高都似比以前高了不少,与刘镜仿佛。
“大长公主是什么意思?!”本就不信任,这时候就更恐惧。
感觉她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如今任人宰割。
“叶贵妃不是找你要人?”阿米指了指传来咳嗽声的房间,“大长公主猜,明天叶贵妃就要去找她求情,求她放过你。那时,她好歹要给个面子,可你交不交得出人?”
拖延时间只是一时,不能一直拖。
蒋尚宫脑筋飞转,很快心里又是惊喜又是发凉。
惊喜的是:眼前的小太监易容术如此厉害,既然被大长公主打发了来,又不隐瞒,明显是要让他冒充刘镜。这样,她就有人可交了。
发凉的是:叶贵妃还要算计大长公主?别开玩笑了,连人家大长公主的底都摸不清。
权势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东西,可也最易变,最难捉摸,最难抓住。高楼一座座的起,塌起来便是一塌糊涂。
叶贵妃如今志得意满,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我这就去给刘镜喂药,再拿两套他的衣服给你。”蒋尚宫下定决心。
就算是毒药,就算是饮鸩止渴,现如今她也只能一口喝下去!
“把刘镜的衣服都烧了吧。”阿米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抽出个小包裹,“我已经准备了。”
他扮的染红身段苗条,也不知他是把包裹藏在哪儿的。
“我可不想被过了肺痨。”阿米又拿出白袋子中的口罩戴上一只,又扔给蒋尚宫一只。
“你可别染病啊,我们公主的药很难得的,救不了这么多没用的人。”
蒋尚宫气了个倒仰,可又无可奈何。
……
今天初五迎财神。
祝大家狗年发大财,给自己和所爱的人买买买,快乐无边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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