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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毒都解了吗?”她急急打断他,又捧着他的脸,“脸是被火灼伤的吗?疼不疼……”
左成贺怔然。
她不追究他假死逃生不告而别,也不问他这些年去了哪做了什么,她在乎的,只是他的毒是不是解了,脸上的伤疼不疼……
不知不觉,他的眼底蓄满了泪水。
温热的掌心覆住她冰凉的手背,“比起你受的苦,我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自毁容貌,武功被废,为了三个孩儿和定国侯府,她被困在那座囚笼里十六年,以身饲虎,受尽屈辱。
而他这个一家之主,却被仇恨蒙蔽,远遁北戎,犯下了罄竹难书的大错。
如今对着她,叫他如何说得出口!
左成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才发现她的长睫颤动,目光有些凝滞。
方才熠熠生辉的光彩,也陡然消散。
忽然,她猛地一缩。
“青儿?”他眼疾手快,掌心收紧,握住她的葇荑。
“你别碰我!”她用力甩开他的桎梏。
她想起左兆桁故意带走祁烬和颜颜,人定是桁儿带进王府的,这也意味着,他什么都知道了……
思及此,她眼神瑟缩,目露祈求。
“贺哥,别碰……我……我脏……”
左成贺瞳孔骤缩,反应过来她意下所指,她已经连退好几步。
“我、我先回去洗洗……”
留下这一句,她匆匆转身,疾步跑开。
提着裙摆,跌跌撞撞下了凉亭台阶,顺着记忆朝寝室跑去。
“青儿!”
左成贺自然不可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烬王府的路,左成贺不认得,只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不远处的假山后,探出三个相叠的脑袋,也默默缩了回去。
左倾颜拉着祁烬还想往里跟,却被左兆桁伸手拦下,他扫了祁烬一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那好歹是他亲爹娘,形象还是有必要帮忙维持一下。
祁烬风轻云淡努了努嘴,“我陪她。”
事关未来岳丈,这锅,他不能背。
左倾颜满脸鄙夷,瞅左兆桁一眼,刚刚激动得热泪盈眶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似乎察觉到左倾颜的目光,左兆桁轻咳两声,转了话题,“颜颜,你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对父亲阴阳怪气的,到底怎么了?”
左倾颜斜睨着他半晌,将喉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等他亲口告诉你吧,我就不讨人嫌了。”
似是告诉了他什么,又分明什么都没说。
左兆桁一头雾水,忍不住拧眉,又将目光落到祁烬身上。
祁烬似有所觉,先一步堵了他的话头,“侯爷就别为难我了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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