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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他硬闯进来的,卑职拦都拦不住!”
在李祺硬闯进来之后,一位衙役右手捂着带有手指印的脸颊,颇有些讪讪道!
见此一幕,潘云在吴忧耳旁低声提醒道:
“。。。大人还请当心,这人卑职认识,此人不仅是韩国公长子,更是当今驸马,仗着身份,一向骄横,目中无人!”
闻言,吴忧微微点了点头,而后看了看低垂着头,脸上带着巴掌印的衙役,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颔首微昂的李祺身上。。。
见这突然冒出来的李祺,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吴忧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眼中泛起了一缕寒光,嗤笑道:
“内阁首辅韩国公长子,尚了公主,更是圣上的女婿,皇亲国戚,真是好大的名头!
潘云,还不扶着点本府,没见本府双腿发软,吓得都快站不住了么?”
李祺虽有些自大,却并非一无是处的棒槌,闻言,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吴大人,大家年纪相仿,又都身处京城,所谓低头不见抬头见,凡事还是留一线的好,
。。。就算吴大人不看在下的面子,多少也得给同僚一些面子吧?要知道他们的父亲。。。”
李祺话未说完,早已心存不耐的吴忧抬了抬手,
“。。。好了驸马爷,本官没那么多时间与你唠叨,既然你来了,还打了我的下属,这奖励嘛,自然也少不了你一份!”
说着,吴忧微眯着双眼缓缓扫视了一圈,悠然道:
“。。。将他们押到甲板上,本府要当着秦淮河众人的面,。。。给他们颁奖!”
“。。。遵命!”见大人为了自己等衙役出头,竟连李祺都要收拾,这令在场所有的衙役,不由的挺直了身躯,声音也越发洪亮!
见众多衙役手持锁链向自己扑来,在场的众人不由的面色大变,而一向自视甚高,对吴忧抱有一丝嫉妒的李祺,脸色也变得铁青!
“。。。我乃当朝驸马,韩国公之子,谁敢动我?”
“。。。我爹是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韩度,我韩枫可是他的独生子,我看谁敢动我?”
“我爹是都察院。。。”
“我爹是吏部。。。”
“。。。等等,你知道我爹是谁么,他可是工部。。。”
面对衙役的拘捕,花厅内瞬时变成了“拼爹大会”!
而名为小涛的青年,望着在衙役铁链下,不断挣扎叫嚷的兄弟,喉咙微微吞咽了一下,
望着那道背负着双手,缓步而出的背影,感到一丝恐惧的同时,心里也满是庆幸!
若说小涛是心存庆幸的话,那李祺心里却是后悔万分,后悔自己为何会因为对吴忧的些许嫉妒,而冒冒然的趟上这趟浑水!
每日纵情声色的官二代,又哪里是如狼似虎的衙差对手,任他们躲闪挣扎,也在片刻之间尽数被擒拿,被带上了甲板!
此时花船的周围,因为动静太大,早已围满了其他的花船,甲板上也站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人群中有大腹便便的商贾,也有身着便衣的官员,可更多的是与韩枫等人一样的官二代!
随着李祺、韩枫等一干官宦子弟,在衙差的押解下,身披锁链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花船的四周瞬时一片哗然,而后指指点点的低声议论了起来!
“。。。许兄,这吴学士胆子也太大了吧?才一上任,竟然连驸马都敢锁拿,他想干什么?”
闻言,许姓官员看了看端坐在甲板上。。。面无表情的吴忧,
又看了看身披锁链,低垂着头生怕别人认出自己的驸马李祺,眼角不由的狂跳起来,
“我的张大人,就别管那位吴学士要干什么了,总之绝没有好事!
咱们还是快走吧,要是被他看见,说不定咱们也得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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