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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顿掂量着手中的长锥。笑容诡秘:“这是乐器啊,朋友们。”
人群中一片寂静,像是听不懂通用语,互相看着,哪怕交换眼神时也只能用茫然交换到不解。最后,其中最年轻的人在眼神地逼迫之下硬着头皮站出来说:“可是牛顿教授,这并不是炼金武装……”
“谁说不是炼金武装就无法释放乐章了?”
牛顿扛起长锥,猛然刺在了地上,长锥灌地而入,轻而易举,锋利无匹。“早说过了,来这里的人不用带脑子,带了脑子反正也没用。只要乖乖听我说就好。现在,听好了……”
他斜眼撇了一眼神情复杂的年轻人:
“——我说它是乐器,那它就是乐器。”
最前方,乐师安德烈微微皱眉,并没有说话。╡╡┞。〔《。c?o{m牛顿看着重新恢复寂静的人群,嘿嘿一笑,将手中投枪一样的东西围着铁笼刺入地上。
崩!崩!崩!
三枚长锥完美地嵌入了一个无形的环中,彼此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将铁笼之中的猿鬼围拢在一起。
他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找到半根扭曲的烟卷,又摸了半天之后,神情不耐烦起来:“夏尔,你死哪儿去啦?快来给个火儿!”
远处的夏尔撇了撇嘴,搓手,一点火线飞过去,精准地点燃了烟卷。牛顿畅快地大吸了两口,惬意地喷出青烟,向着身后弹出烟蒂。
嘭!
火焰骤然从铁笼中迸,被泼了燃油的铁笼被点燃了,在火焰的焚烧下,虚弱的猿鬼暴怒,奋力挣扎。原本岌岌可危的铁笼出哀鸣。
一连串尖锐的声音中,铁枷被扭曲成了怪异的形状,分崩离析。锁链根根蹦断,碎铁飞迸,溅射在地上,便摩擦出火花。敲碎了石板。
随着一声轰鸣,燃烧的铁笼彻底分崩离析。烈焰之中,那个狂怒的妖魔彻底失去桎梏,一声尖锐的嘶吼。火焰都在那狂乱的震颤之中化作了风中残烛。
“牛顿你疯了吗!”人群中有人惊叫。
牛顿冷笑着看着他,背对着燃烧的妖魔,神情嘲弄。猿鬼大怒,随手拧开了身上的锁头,嘶吼着扑了上来。它还记得这个懒得找厕所就在自己笼子旁边撒尿的老流氓!
瞬息间。所有人脸色惨白。镇定如磐石的安德烈也愣了一下,手指微动,正要引心音,释放乐章,可动作却戛然而止。
因为有电光凭空亮起!
就在它跨越那无形界限的瞬间,那三根刺入石板中,组成一个无形之环的长锥骤然一震,长锥之中传来了机簧摩擦的声音。
瞬息间,刺入石板中的长锥骤然拔升,凭空弹出一截。隐藏在其中的细密齿轮和簧片显露而出。它们如此密集地隐藏在那细长的握柄之中,飞旋转,只是瞬间变令人眼花缭乱。
填充在其中的晶石受到了震动,引电光,电光随着显露的引导瞬息之间流转过十六个环节。直至最后,上百个簧片同时震颤,波动空气,出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那些细碎的声音交错在一处,却化作了少女一般地歌唱。空灵而稚嫩的歌声传递向了四面八方。
只是刹那之间,无形的墙壁拔地而起。化作了比金铁更加坚固的牢笼。
狂怒的猿魔撞在墙壁上,三支长锥嗡嗡作响,电光彼此串联,令无形的阻力越明显。
简直像是奇迹一样。
可是比起这个。那些前来参与的客人却更加在意另一件见鬼的事情!
“咏唱?”
第二部门的校官的脸色惨白,几乎从椅子上弹起,颤抖地手指指着长锥:“它、它、它……那个东西在咏唱!”
安德烈错愕地凝视着那三支长锥,倾听那氤氲在空气中的空灵声音。如此纯净和美好,但是又带着人类绝对无法达到的可怕精准,没有一丝一毫的失误。可怕的稳定性!
“玛丽?”
他喃喃自语,终于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那空灵的女声在轻声歌唱:“玛丽有只小羔羊,它长得雪白一身毛。不论玛丽到哪里,它总是会跟着跑……小羊羔爱玛丽,玛丽也爱小羊羔……”
——《玛丽有只小羊羔》。
如此简单,就像是儿歌一样。哪怕听一遍就能够了解到大概——这是往日一位无名乐师的一时戏作,简单却流传广泛。
大部分派系的学徒在入门之前都会学习这一旋律,所有‘音程’都采用最简单最常见的关系,就像是课本上的练习题一样,基础到了几乎完全不需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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