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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云飞带秦风去的是他位于东关的大宅院,偌大的院子打扫的很干净,院子里还种植了不少花草,老远就能闻到花香。但却显得缺少人气,平时只有欧云飞一个人住在这里,儿女们有的在白山,有的在江州,偶尔才回来看望他一次,略作逗留就急匆匆赶回去了。
因此欧云飞显得有些形单影只,生活很孤独,这也是他一再邀请秦风来家里的主要原因。人老了,其实最怕的就是孤单,最喜欢的是热闹,可又有几个年轻人乐意陪着一个糟老头子呢。
一进门,就听到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HI,狗德毛宁。”
余昔和秦风都吃了一惊,这声音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声音,循声望去,看到一只八哥站在鸟笼的杆子上,声音正是它发出的。
“那是我的鸟,调教了几个月就只会说这一句。”欧云飞介绍道。
余昔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可惜文不对题呀,现在是傍晚,应该是‘狗德衣物宁’才对嘛,呵呵。”
“狗德衣物宁,狗德衣物宁。”那只鸟居然跟着学了起来,倒也像模像样,惹得几个人都开怀大笑。
这个大宅院是老宅子了,据欧云飞介绍,这是他家的祖宅,前面几十年他都在全国各地悬壶济世,偶尔也会给人卜卦看风水,今年才回到老家银城安居,将老宅修缮了一番,才有了如今的气象,但偌大的宅院,却只有这只鸟陪伴他。
在堂屋坐下来,欧云飞泡了一壶茶,戴上老花镜,让余昔坐在自己面前,开始认真给她看面相。秦风闲来无事,认真观摩欧云飞的藏品,堂屋的墙壁上挂着不少名人字画,书架和储物柜上更是摆放不少瓷器,仔细观摩,秦风吃惊地发现,这些文玩字画居然大多是真品,明清的古董最多,唐宋的也有一些,这么多的文玩字画的真品居然就这么随意摆放在堂屋里,惊得秦风目瞪口呆。
对古董的鉴定,秦风略懂皮毛,秦明月也有收藏的爱好,闲暇时也会去四乡八县捡漏,遇到中意的老物件都会收购,有时候给人看病的诊金就用他看上的老物件代替,倒也收到一些真品,秦风家门口的两尊望天吼就是收上来的,可根本无法和欧云飞的收藏相提并论。这里的藏品真的是太丰富了,看得秦风目不暇接,心潮澎湃。
“麻衣神相可不是什么封建迷信,是老祖宗对人体相貌进行系统叙论的相术著作。人的命运本来就不是生而定终身,但能从长相上侦破命运的某种密码,所谓的神奇也就在于此。”那边厢欧云飞已经开始给余昔看起面相来了,一边看一边讲解。余昔面带微笑聆听着老爷子的诲人不倦。
“大师公,那你看我这面相怎样,下半辈子过得会怎么样?”余昔笑盈盈地问道。
欧云飞点点头,很认真地说道:“所谓相由心生,姑娘眉清目秀,天生一幅好面相,这样的面相不仅今生注定富贵,而且天庭圆润饱满,光滑明亮,是难得一见的旺夫之象。嗯,我观你眼如丹凤,眼神温和,黑白分明,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唇红齿白,牙齿排列整齐,而且嘴角微微上翘,说明你是一个乐观开朗之人。”
余昔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贝齿,笑道:“老爷子,既然我这么好,那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能成婚,连男朋友都没有呢。”说到这里,余昔瞥了一眼正在观摩文玩字画的秦风,调侃道:“你那位徒孙都离过一次婚了,我反而成了老大难。”
欧云飞抚须微笑,说道:“姑娘,你的红鸾星已动,不久姻缘降临,你可要把握住机会。缘分这个东西也是要珍惜的,人若不知惜福,再好的姻缘也会被拆散,分崩离析。”
“哦,真的吗?”余昔追问道:“那依您老看,我什么时候能把自己嫁出去?我家里人天天催,我都快烦死了。”
欧云飞笑而不语,沉默半响道:“天机,天机不可泄露。”
秦风扭过头,一脸鄙夷地说道:“什么天机,我看是你一知半解,故弄玄虚罢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卖弄啥啊。”
欧云飞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吹胡子瞪眼,咬着牙骂道:“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有你这样跟师公讲话的吗?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没有,秦明月那老东西就是这么教你的?”
“我爷爷可从来不会教我这种故弄玄虚的东西,我学的都是真才实学,哪像你,装神弄鬼的。”秦风故意用话激将,这老头子就吃这一套,你敬着他还他还动不动就端起来了。
欧云飞那个气啊,可是不拿出点真本事还真是镇不住这臭小子啊,一咬牙说道:“谁说我算不出来,姑娘,你的婚期就在两年之内。不信把你的右手给我,我给你再看看手相。”
余昔很乖巧地伸出右手,欧云飞一只手抓住,仔细看了看,点点头道:“没错,婚期就在两年之内,而且是一生的姻缘,只要你自己珍惜,这辈子儿孙满堂,幸福终生。”
“是吗?”余昔半信半疑地问道:“两年之内我就能嫁出去呀,太好了,回去我就跟我爸妈说,让他们别催了。老人家,那你能再给我算算,跟我结婚的这个人是谁呀?”
欧云飞捻着胡须,一脸高深地说道:“不可说,不可说啊。”
又来了,秦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算卦的这些人总是喜欢故作高深。
余昔也不强求,眼角余光看了眼秦风,嘴角上翘,露出一丝笑容。
“嘶。”欧云飞忽然发出一声,神色忽然凝重起来,猛然说道:“姑娘,我观你近期似乎有气血亏空之象,恐怕这几日会有劫难临头,不可大意,近期出入万万要加倍小心。”
余昔吃了一惊,惊讶地问道:“啊,啥劫难?我没得罪什么人啊。”
欧云飞将目光转移到秦风身上,猛然发现秦风的眉心有一团黑气,印堂发黑,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戾气,眉头不由紧皱起来。他伸出手指掐指一算,再看看秦风,恍惚道:“原来是这样,这小子近期怕有血光之灾,你是他命宫中的贵人,恐怕要帮他分担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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