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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金袍之人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她慢条斯理地将面具重新戴好,状似漫不经心地纠正道:“他自己选择。”
事实上,她想纠正任何事,并不需要使用语言这种迂回的工具,因为她的实力已能够支撑她跨越“讲道理”这个动作,而完成绝大多数的“纠正”。
然而今夜她却破天荒地使用了语言这种低效的工具。
果然产生了反面效果。
只见阿依古丽拼命摇头:“不,他没有选择!”
明明自己的生命已呈风中飘零之势,却仍抱守着某种近乎病态的执念:“神山选择了他,他已经通过考验,他没有选择”
“他有。”
金袍在翻滚的热浪中猎猎作响。
女子的声音却仍清晰、完整地在空气中回响:“只要我在,他就有。”
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力度。
热浪压得阿依古丽难以抬头,但她仍要扬起脸,恶意又嘲弄地对居高临下之人呐喊:“可你也不过是只笼中鸟!”
这句话显然起了某种不可知的作用,令环绕在周遭的气压都骤然凝滞。
也令这本不该发生的对谈,就此彻彻底底的破裂!
阿依古丽却还为此得意得乐不可支:“连你的命运都不是自己的,你凭什么说说”
她的声音忽然卡在喉咙,唇齿微张,浑身的肌肉和筋骨都绞紧了。
火焰自阿依古丽的脚底缠绕,沿着她玲珑的肢体向上攀爬,使得她原本得意的面孔逐渐被讶异和恐惧取缔。
蛛手不受控制地自背后涌出,同样被火焰缠绕雕刻,在她身上的每个角落都留下赤金色烙印。
海面狂风呼啸,半边天际被火光炙烤。
当海边重新归复平静时,已是日出将近。
金袍之人沿着焦黑的海岸坐下,任凭温热的海水冲刷着脚踝,静静等待。
在此期间,有些久远的过往浮上心间。
人来人往的电影学院校门口。
“虞煊,你有意思么?”
年少的姜潜,看着姐姐一脸骄傲地坐上他的自行车后座,嫌弃的眼神不言而喻:“你都多大了,还需要我保护你?”
“就是这个年纪,才需要保护嘛。”说着,搂紧弟弟的腰。
紧接着她听到了一声冷哼。
“看见门口那几个帅小伙了吗?”姜潜目不斜视地蹬车启程。
“我同学呀,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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