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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余守军?
身为起义首领,黄诚自然不会说出任何动摇军心的话,但心里却阵阵绝望。
那哪里是万余守军,分明是万余酒囊饭袋!
这些起义军,皆是黄诚暗中联络,从各地拉起来的民夫,别说跟正规军比,哪怕是连混吃等死的衙兵,也万万不如。之所以能攻下平南县,靠的乃是里应外合,几乎没费什么力气。
若是给予黄诚足够多的时间发展,倒是可以逐步吸收拉拢各方衙兵、府兵,壮大自身。
问题在于,秦风根本不给黄诚半点喘息机会,前脚刚攻下城池,后脚秦风就已经大军压境。
这场大战只要开打,毫无军事素养可言的守军,唯恐一触即溃。
似乎是看出了黄诚的担忧,谋士继续宽慰道:“当初北溪县还不是一样羸弱?靠着一两千民夫,硬是挡下了北狄大军的进攻。要知道,当初统兵之人可是陈斯!而论城防、论守军,当初的北溪县怎能与平南县相提并论?”
黄诚眼睛瞪大,怒视道:“文人误事,只知照本宣科,岂懂半点应变?那北溪县有徐墨和天机营卫士稳住军心,内有林瞿奇和秦程氏安抚民心,如此才艰难守下,亦是一场血战。反观平南县,何以镇军心?”
被黄诚劈头盖脸一通臭骂,谋士面红耳赤,不敢再吭声。
好死不死,就在这节骨眼上,传令兵再次冲了进来:“将军,大事不好!城中各处百姓暴乱,守军溃逃者不计其数,似是有人暗中煽风点火。”
闻听此言,黄诚彻底绝望。
黄诚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与此同时,坐镇城外的秦风,正听着锦衣卫信使的汇报。
“启禀公子,昨日渗透进城内的锦衣卫,已经开始散布‘黄诚意欲投降’以及‘车骑、骠骑、边军三方合力剿匪’和‘负隅顽抗者斩尽杀绝’之谣言,城中已然内乱。”
秦风点了点头,神情轻松至极,没有半点大战前夕的严峻。
“让大军开个口子,给城内叛逃者一条生路。”
此言一出,身旁的赵玉龙不禁眉头微皱:“秦兄,凡叛乱者应当斩尽杀绝才是,怎能轻易放过?”
秦风嘴角上扬,轻笑道:“不放怎么办?逼着他们做困兽之斗?那样反而麻烦。口子一开,城内叛军就有了选择的余地,到时候拼命的人少了,叛逃的多了,攻城也就轻松了。大战之前,攻心为上。”
听到秦风这番解释,赵玉龙恍然大悟,心中暗暗钦佩。
一旁的景千影,轻笑一声:“本以为必是一场恶战,没想到竟如此轻松。”
秦风耸了耸肩:“再给黄诚一个月时间,想不打恶战都不行了,如今趁着黄诚立足不稳,才能起到这种效果。城中守军,皆是些没有战争经验的民夫草寇,大军往前一压,先怂一半,再散步些谣言,也就基本没什么军心可言了。”
这一刻,景千影和赵玉龙才明白,为何攻打平南县之前,秦风要先处置车骑将军。
调遣大军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断了黄诚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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