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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将军直接住进了县衙厢房,美其名与秦风探讨战事统筹,实则却是白嫖北溪县的物资,见什么拿什么。
北溪县最不缺的便是糖果,前将军可算是撒欢了,偷偷溜进库房,将准备出货的糖果,一股脑地往麻袋里塞,结果被秦风抓了个现行。
“大将军,这是在作甚?!”
秦风一脸郁闷,心想自己好心给你治箭伤,你这老匹夫不报答也就算了,居然还手脚不干净,盗窃主家财产,哪有半点大将军应有的风范?
这分明是引狼入室!
面对秦风的呵斥,前将军连忙把装满糖果的麻袋,悄悄藏到身后,咧着大嘴嘿嘿一笑:“小秦,你也知道我那边军重镇,物资匮乏。你这北溪县富的流油,不差这点东西。”
这叫什么话?
再说了,边军乃是抵御外敌的第一线,本该受到最优渥的待遇,如今却只拨款刚刚好的军费,粮草物资更是维持最低标准。
边军为何活得这么惨,梁帝为何处处针对边军,这老匹夫会不知道?还好意思诉苦呢,真够不害臊!
秦风一把将麻袋夺下,没好气道:“大将军,您若是索要些粮草肉米,也就罢了,这糖果乃是境内文人权贵的宠儿,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您的箭伤还没好,切莫为了这些身外之物,浪费了宝贵的气力。”
前将军撇了撇嘴:“说那么多作甚?你就是小气!”
小气?
还真是斗米恩,升米仇,秦风心里这个气:“老匹夫……咳咳,大将军,你少扯那些七个八个的,你只管说,赖在我北溪县不走,究竟是何居心?你若是为了盗取物资,信不信我让衙差拘了你?”
见秦风如此不留情面,前将军不怒反笑,伸手拍了拍秦风肩膀,结果牵动伤口,不由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活该!
秦风心里阵阵解气。
前将军捂着伤口,待疼痛平息下去,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再次露出无比牲口的笑容:“小秦,以你的聪明才智,自然知道本将军为何留在北溪县,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这里没有外人,本将军跟你个掏个心窝子。”
“本将军与圣人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拥兵自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要本将军放下兵权,圣人会毫不犹豫地屠刀相向。”
前将军这番话,秦风并不怀疑,任何威胁皇权之人,梁帝都不介意干掉。
秦风心如明镜,表面却故作迷茫:“大将军为何要与我谈这些?”
前将军虽在边境镇守了十几年,已经很久未曾参与党争,但最起码的谋略还是有的,自然明白秦风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既如此,前将军也不再啰嗦,直奔主题:“本将军落得今日这番田地,你秦家也脱不了干系。”
此言一出,秦风不由眉头微皱,心里直犯嘀咕,这北境的恩怨纠葛,怎么还扯到秦家身上了?
秦将军也不含糊,刚才还吃人嘴浅,拿人手短,此时已经满脸得意:“当年圣人还未继承大统,北境戎边之时,曾与北境一民女诞下龙子。这龙子威胁了后宫某位贵人的地位,随即遭到追杀。”
“本将军就曾在朝堂上力保民间遗珠,却被调到北境戎边,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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