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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朝眉头紧锁,猛然站起身,一甩长袖,低喝道:“此等悖佞之举,绝非我等良臣所能接受。”
“我等世受景氏皇恩,甘愿为国粉身碎骨,岂能做出卖主求荣之事?”
面对情绪激动的张朝,秦风只是犀利反问:“既然你忠诚的是景氏,玉姝公主有何不可?”
张朝忍不住冷笑起来:“女人怎能胜任国君之位?”
这句话反倒令秦风也跟着笑了起来:“怎么,在你看来,女人就如此不堪大用?”
张朝一扫之前的谦卑,据理力争:“事实本就如此!”
秦风再次反问:“那令堂,也是如此不堪大用了?”
张朝没想到秦风的嘴巴如此恶毒,居然会直接将此事扯到家中老母身上,他怒不可遏的看着秦风,几次想要大声驳斥,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秦风趁热打铁,质问道:“怎么,说到令堂,便哑口无言了?”
“呵呵呵,依我看,什么长幼尊卑,什么天地君亲师,简直太过虚伪了!”
“尔等早已经在心里,将女人视为器物,只敬重母亲,却不敬其他女人,然后自诩忠孝德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倒要问问你,公主是否比你尊贵?你见了公主可要下跪?”
张朝攒着拳头,低喝道:“这是自然!”
秦风又问道:“家中丫鬟,可比你低贱?你一句话,是否能左右丫鬟的生死?”
张朝依旧毫不思索,脱口而出:“自然!”
秦风不禁冷笑起来:“所以了,尔等不过是欺软怕硬之辈罢了,遇到身份比自己尊贵的女人,便顶礼膜拜,遇到身份比自己卑贱的女人,就招摇傲慢。”
“在我看来,妇女能顶半边天,男人能做的,女人一样能做,没什么区别。”
“你们觉得玉姝公主不配继承大统,不配治理大狄?我偏偏要把玉姝公主推上皇位,让尔等自诩清高的虚伪臣子,跪拜在玉姝公主脚下,高呼万万岁。”
面对秦风犀利的言辞,张朝面红耳赤,这普天之下女子当政的例子,其实并不少,就连大狄也有女官,但是女人能够坐到国君的位置,只有那些番邦小国才有,无论是梁国还是大狄,自古以来,都不曾出现过女君主。
意识到秦风的目标,就是让景千影成为大狄国君,张朝心里很清楚,这场谈判,根本无法进行下去。
但同时,这场冬季战争打下去,大狄必败,这已经是朝野共识了。
论整体力量,秦风根本无法与整个大狄相提并论,如果是来年开春作战,大狄绝对可以把秦风杀回梁国境内。
原因很简单,光是快速集结的大部队骑兵,都可以形成绝对的优势兵力,依靠主场作战,让秦风知道什么叫做“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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