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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位儒教修士认真说道:“两位春秋联手对付一个太清境剑士,这件事说出去,不是那么光彩。”
道教修士皱眉道:“都知道不太光彩,可也没有办法。”
儒教修士叹了口气,看向那座酒楼,“你们的那位道种还在呢。”
——
在朝青秋差一点登临登天楼之后,沉斜山的那位观主梁亦便进了登天楼数月,都没有一次出现在众多弟子视线当中,数月之前,朝青秋登沉斜山,一众修士都不敢多说,唯独是这位观主出手,结果虽然是不出意外的败北,但谁都知道,登楼和沧海尚有一线之隔,千差万别。
所以梁亦败在朝青秋手上,其实不算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反倒是一众话都不敢多说的沉斜山修士才算是丢人。
观主在登天楼不出,这沉斜山还是由张守清打理,这日黄昏时刻,张守清得到观主传唤,登上了登天楼。
还是一如既往,观主梁亦盘坐在地面上,怀里怀抱着一本道卷。
看着张守清,观主直白问道:“有人要杀笙歌,是谁下的命令?”
张守清现如今贵为沉斜山名义上的第二人,自然是知道很多东西,与旁人打交道或许不用太实诚,但是只要是观主开口询问,张守清只能是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他想了想,平静道:“往生峰那边,王师兄曾派人去过金山观。”
梁亦哦了一声,说道:“那消减往生峰百年用度好了。”
张守清一向知道观主梁亦的性情,因此并未多说,只是问道:“该以什么由头?”
梁亦平淡道:“就说我不太开心,另外要是王聂有任何想法,便让他封了往生峰,百年之内不准踏出一步,门下弟子也是如此。”
张守清皱眉道:“此类事情多有发生,为何观主今日动如此大的火?”
梁亦看着张守清,笑着问道:“你不知道王聂?”
对于往生峰的王聂,张守清自然知道,那位同门师兄,比他要先入山许久,论资历和地位都比最开始的张守清要高的多。
当年第一次见他张守清的时候,王聂曾当着许多人的面奚落过他张守清,虽然之后两人再无交集,其实张守清还算是知道一些东西,就比如说是当年沉斜山要选新观主,许多人早已经看好梁亦成为这沉斜山的观主,毕竟观主从修道之初便一直是个怪胎,境界高出同代人不说,就算是心计一类,都要远远比同龄人高,由他做观主,甚至还得到过云端圣人的法旨。
只是王聂当年便实在是不服气,不仅不止一次明面上和梁亦争过,后面更是有好几次给梁亦使绊子,只是当时梁亦才掌管这沉斜山,根基未稳,并没有对王聂做些什么。
等到梁亦做稳这沉斜山的观主之位之后,王聂便老实了许多。
直到这两日才再次出手。
梁亦平静笑道:“我思前想后,觉得他认为我是被朝青秋所伤,快要死了,才做出这种事,我要是现在便出手斩他,他会不会很害怕?”
张守清苦笑道:“观主,现如今沉斜山要发生动荡?”
梁亦点头,“笙歌是我的棋子,我把她抛出去了,也就意味着我有许多谋划,其实最大的谋划也就是把那些人引出来,苏夜觉得学宫很乱,我何尝不是觉得沉斜山也很乱,只是苏夜耐着性子要去讲什么道理,要去做什么谋划,我不行,我就是这么简单,把局摆出来,你只要进来了,我就要斩你。”
张守清担忧道:“可是那位王师兄也在登楼。”
梁亦笑着问道:“同是登楼,我比他差?”
张守清无奈道:“不过是有些担心观主罢了。”
梁亦站起身,认真说道:“守清,实际上你才是做观主最好的人选。”
张守清皱眉道:“何出此言?”
梁亦往前走了几步,平静道:“因为我想把沉斜山交给你。”
这句话无疑是石破天惊,让张守清当即便眼眶通红。
观主不再多说,身形缓缓消散在登天楼这边。
……
……
往生峰这边的风景其实要比主峰差很多,王聂便住在这座往生峰上,平日里素来低调,谁都知道这位王师伯在与观主之争落败之后,便一直十分低调,除去沉斜山偶尔招人议事之外,他便几乎未踏出过这座往生峰一步。
往生峰里最有名的建筑自然是那座往生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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