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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运气不错。”我说。
“是的。”王保振清理着自己头上的土渣子,叹了一口气,“可惜啊,没有把装钱的手提箱带上,早知道把手提箱带在身边了。”
“这就是命,好在我身上还带了点钱。”我说。“什么时候下车?这车停了后,不会把我们埋坑里吧。”
“这又不能下车,这是高速公路啊。”
车开了四十多分钟,下了匝道,开了几分钟后,路边有很多农房,车停在一个山脚下。我和王保振下了车。
“看到没有,前面一个村子后,有座山,我们就去山上凑合一夜。”王保振说。
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山脚下,又一口气爬到半山腰。
王保振倒在草坡上,倒头就睡了。我也疲惫不堪,歪倒在他身边。
醒来后,发现太阳高照,已经是中午了,王保振提着一个破罐子走过来。
“什么东西?有水喝吗?”我问。
“我就知道你口渴,我给你弄了点水。”王保振把破罐子放到我面前。
我抱着破罐子灌了一肚子水,我擦了擦嘴,“有股尿骚味。”
“这是尿罐子,当然有尿骚味了,这罐子,我是从村里偷来的。”
“你就不能偷个干净的桶?”我说。
“再给你偷碗稀饭是吧,再来两个荷包蛋?你他吗的也不看看我们什么处境,要是被村里人发现,那就麻烦了。”
“有吃的吗?”我问。
“我在山下摘了几个橘子。”王保振从裤兜里掏出橘子递给我。
“不错嘛。”我剥着橘子皮,“下一步怎么办?”
“先在这里住几天。”王保振说,“现在肯定警察到处在找我们,都是你那个战友,他把你认出来了,真倒霉。”
“是我们运气不好,这才过几天安稳日子啊。”
“你还想过安稳日子,我们现在不被抓就烧高香了,我们得在这山上找个山洞住,不然下雨,我们就惨了。”王保振说。
“这以后都是这样逃亡的生活吗?”
“这还有疑问?活一天算一天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警察就把手铐递给我们,我就是可惜手提箱里那些黄金和钞票啊。”
“许军被抓了,他会不会全招了?”我问。
“我觉得他一开始什么都不会说的。”
“严刑逼供呢?”我说。
“现在不允许警察逼供了。”王保振挠了挠头,“他要是不招,什么都不说,警察如果抓不到我们,又没有证据的话,许军就会这么一直关押着,那就不会被判刑枪毙,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警察会不会找到证据?”我问。
“除非找到那个渔船,我估计那渔船早已经沉入大海了,如果我不说那船在什么地方沉的,警察一辈子也找不到。”王保振说。
“那么说他们没有证据,就是抓到我们,也判不了我们?”
“这法律上的事,得找律师咨询,我可不想被抓进去。”王保振说,“我宁愿天天在这山上吃草,也比蹲监狱强,对了,你知道为什么有个词,叫,蹲监狱吗?”
“这还用问吗?进看守所和监狱,警察通常都会让犯人蹲下来,所以就有了蹲监狱这个词。”我说。
“你脑子不笨啊。”王保振说。
“说正事,光吃橘子不行啊,能不能偷一个鸡来吃?”
“有粮,你脑子进水了?天天吃好的,你都吃上瘾了,我们现在是逃犯,明白吗?抓住就完蛋了,你长点记性吧。”
“你啰嗦这么多干球?你就是说偷鸡的风险很大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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