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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他蹭蹭下楼追上楚绎,两人并行一段,才对楚绎道出疑惑:“齐老师一直这么”剩下的话就真是不好说了
背后说人已经不太好了,直接说齐厦好像不太通人情世故则更不合适。
楚绎会意,也是好半天才想出一个形容词,开口时依然笑容明亮,“这么不拘小节?”
要不怎么说跟楚绎说话舒服呢?
童延也笑眯眯,“对,真正的艺术家脾气,很有意思。”齐厦那就是一戏痴啊。
楚绎点头,“一直都是。”
童延顿时两眼一抹黑,刚才小田通知他:他一个月后将要作为嘉宾出席的真人秀节目,本子已经定下了,齐厦跟他一组。
他原先只是觉得齐厦好像有点呆呆的,现在看来居然是一直这么呆,到时候他自己搞气氛兼比赛,不得把人尴尬死。
童延有些不可置信,齐厦这脾性是怎么在圈里混出头的?
楚绎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说:“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专业上,那些顾不上的小节自然有人替他顾着,他小时候有父母和经纪人,成年后有团队,现在又有贺先生这种情况其实也挺常见,对吧?”
言外之意:有一种人,你别看他傻白,傻白自有傻白的命,小时候能靠得住父母,工作了能靠得住同事,再往后去能靠得住伴侣孩子,一辈子都不用愁。
真是好大一碗毒鸡汤。
童延有了上节目时替齐厦兜着的觉悟,“哦,这样。”
两人在客厅分开,楚绎回头看一眼童延,心想童延这际遇也是一碗毒鸡汤吧。
这孩子看着就不好惹,上午在花园里那似嗔似怨地一句话,聂铮听了还那么享受,还是发自内心的享受。
典型的小作精有人爱。
童延对上楚绎的眼神,笑了笑。
暗忖楚绎这碗鸡汤的毒性也没比齐厦那碗轻多少:楚绎对聂铮和秦佑他们那个圈子的节奏甚至都不需要适应,哎,名导之子,本身出身不薄,生来就到了跑道的一半,羡慕不来啊!
总得来说,这一天还算愉快。
童延愉悦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晚间客人散去后,淋浴的时候还哼了小曲儿。
聂铮隔着淋浴间的玻璃都听到了,对着镜子洗了把脸,等童延出来,问:“今天这么高兴?”
童延跨到浴缸,躺下,头靠下去,嘴角扬起一丝笑,毫不掩饰地说,“可不?齐老师整个下午都坐在那看我的电影,这算是专业人士的认证吧?楚绎也挺有意思。他俩都挺有意思。”
聂铮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成长环境不好,缺失的岂止是物质和良好的教育。童延显然从小到大,连正常的友情都没感受到,否则,当初不会为了“唯一看得起自己”的叶琳琅跟秦家的人打起来,并且到现在还一直记挂着辞了职的“秘书姐姐。”
娱乐圈人际何等复杂,跟人交心来往则更加不易。所以,今天,经由他的交际圈被带到童延面前的这两位,才让童延有了交朋友的愉悦感?
童延曾经的缺失,他要一点点补回来。聂铮踱到浴缸旁边,揉揉童延的头,认真地说:“你要高兴,以后有空可以邀他们常聚。”
童延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呵地笑了声,似有几分不在意的模样,话却不是那么说的,“又不太熟,不好吧?”
聂铮坚定地说:“没什么不好,咱们跟他们两家以后都要勤走动。”
接着,头压得更低,转瞬,嘴凑到童延耳朵边上,蜻蜓点水似地吻了下,压低声音问:“累吗?”
童延身子一个哆嗦,笑意却更大,胳膊很快缠上男人的脖子,“累怎么样?不累又怎么样?”
聂铮的声音低沉到暧昧,“不累就在这儿,累了去床上。”
童延手顺着脖子滑下来,指头一下勾开男人衬衣纽扣,“禽兽”
五天假期转眼即逝。
假日的最后一个下午,聂铮应酬完回家时,童延正在独立衣帽间试造型师送过来的秋装。
造型师对着一排的新款忙着搭配,童延自己坐在窗边,看一份文稿。
聂铮进门,童延抬头,这才把稿纸放下,“回来了?事情都办妥了?”
聂铮朝屋子里另外一个人扫了一眼,嗯了声。
他这次回国需要处理的大小事全部办妥,童延假期结束,两个人都是今晚的飞机,各自去往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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