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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斯塔克以局外人的身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让他肝胆俱裂的这一幕，他的身体忍不住发抖起来，他死死地咬紧牙关，眼泪却不自觉地簌簌往下掉，眼眶通红。

哪怕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但是对斯塔克来说，父母的死永远是他心头的痛，当年光是得知霍华德夫妇的死，他都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来平复冷静了，更何况此时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再次”死在自己的面前？

在霍华德夫妇发生车祸的时候，托尼想也不想地就冲了上去，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喊爸爸妈妈，霍华德夫妇根本听不到，他想要救他们，然而自己的手却只能穿过他们的身体！

“你怎么下得去手！？”

托尼冲上来直接对着冬兵挥拳，此时他就像是一个愤怒的雄狮一般，然而在这里，他的拳头根本没办法碰到冬兵，他整个人甚至因为惯性而摔在地上。

此时的斯塔克哪里还有他平时嚣张又自我的样子？他双眼通红，满脸泪水，愤怒和悲痛已经完全充斥着他的大脑，他整个人蜷缩跪在地上痛哭，声声悲恸，仿若失去至亲的幼兽。

而另一名当事人的冬兵，或者说詹姆斯。巴恩斯也并不好受，他或许并不像史蒂夫那样老实的性子，但是并不可否认的是他也是一个非常善良正直的士兵，他热爱自己的国家，他忠诚自己的朋友。

在他逐渐恢复记忆的时候，他想起了好多事情，想起了好多在他还是冬日战士时暗杀的目标和对象，这些事情就像是一层又一层的膜，将他一层又一层地裹住，让他逐渐呼吸不过来。

巴基走到斯塔克的面前，开口说道：“……我很抱歉。”

这句话很简单，说出口却很沉重，它看似轻飘飘，却也沉甸甸，因为这句抱歉的后面，是鲜活的两条人命。

“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来补偿你，但是请你相信，如果我当时没有被彻底洗脑的话，我是一定不会对你父母下手的。”巴基看着斯塔克，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了，他最后轻声道，“我真的很抱歉。”

斯塔克只觉得头痛欲裂，他脚下一晃，整个人回到了现实世界，看着眼前的巴基，他抬起右手直接对他发射了一道掌心炮。

“托尼！”

并没有被伊芙拉进去目睹一切的史蒂夫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举起自己的盾牌替一动不动的巴基挡下这一击。

“托尼……”

不祥的预感成了事实，史蒂夫看向托尼的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担忧的神色，英俊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莫名地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力的悲哀。

或许从斯塔克的举动中，他已经猜到了真相了，然而巴基是他的好兄弟，好挚友，他根本没有眼睁睁地看着托尼对他出手自己却视若无睹！

“我知道我父母被谁杀死了。”

“是冬日战士。”

“所以队长你要怎么做？帮我还是拦着我？”

托尼的声音有些嘶哑，他看着史蒂夫，自从队长知道了自己的好兄弟巴基还活着的时候，复仇者联盟的人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对他的感情，和想要找到他的执念有多深，哪怕知道了巴基被九头蛇的抓去洗脑成为了杀人武器，他也不愿意放弃他。

在知道真相之前，斯塔克虽然嘴上各种调侃这两位老冰棍的友情，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是很替史蒂夫高兴的。

就好像他经常嘴欠地拿史蒂夫开玩笑，喊他老冰棍，但是在史蒂夫刚刚被解冻的时候，他曾拿过他父亲和史蒂夫还有巴基的照片给队长看，多次告诉他，他的父亲对他赞不绝口。

斯塔克就是这样一个嘴硬心软的人，但是这一切从刚刚开始就全数推翻了！

冬日战士是队长的好兄弟又如何？他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是他亲手害死他们的！！！

托尼不由地想起了那天父母在出门之前，他和父亲仍然有争执，母亲夹在他们父子两人中间并不好受，一边是挚爱的丈夫，一边是疼爱的儿子。

斯塔克父子两人的性格惊人的相似，谁也不愿意向谁低头，因为他们都以为，他们之间还有明天，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好好地相处！

但是事实却证明，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明天的！

他还没有来得及证明给父亲看，他比他还要天才，比他还要能干，他还没有亲口告诉他一句——爸爸，我讨厌你因为公司因为各种实验而不陪我，不理我，但是我仍然爱你，爸爸！

但这一切在91年12月17日的那天戛然而止了，他欠父亲的那句我爱你没有能再说出口的机会，欠母亲那份圣诞节的礼物没有再送出去的可能！

这一切都被冬日战士给毁了！

托尼咬牙，眼眶却泛红，他哑着嗓子对史蒂夫道：“队长如果你还把我父亲当朋友，还把我当朋友的话，不要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