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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偏偏地,这个小子已然是看穿这一点般,竟然是如此极力地反对,想要通过这个罪名已然有一定的难度。
“林阁老言之有理!如果大理寺以为王继洛私通白莲,那么就拿出足够的证据,而不是仅凭一个新纳的妾室是白莲教众,便认定王继洛私通白莲。”郭朴亦是意识到徐阶不怀好意,当即站出来声援林晧然道。
“好,此事再交由大理寺继续审查!”徐阶稍作犹豫,便是进行妥协地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然是有了一个定论。内阁将这个案子踢回大理卿,要求大理寺再行审查,而后才进行上禀。
李春芳却是知道这个事情恐怕最后还是他们这边让步,且不说邹应龙不可能提供新证据,他根本不信王继洛私通白莲。
正是如此,王继洛虽然同样被推上断头台,但罪名并不是私通白莲,而是因为他怯敌不战。
紫禁城,后宫的某座宫殿上。
一帮妙龄少女正在殿中翩翩起舞,而为首的漂亮女人却是频频向上方的隆庆暗送秋波,俨然是一个亡国之君的场景。
身穿龙袍的隆庆帝一改在金銮殿哈欠连天的形象,而今像是换了一个人般,正是端着酒杯色眯眯地看着殿中露着腿的舞女。
隆庆是在缺乏父爱和母爱的环境中长大,由于自身并不出众,特别是脑子不够灵活,故而在裕王府一直小心谨慎地生活。
在很长的时间里,隆庆甚至都不敢外出,毅然是一个死肥宅。
为了不给父亲和百官挑毛病,他更是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一个谦和的形象,刻意塑造一个“贤王”形象。
只是如今,隆庆终于是得到了解放,却是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遭人弹劾或父皇的责备,属于他的好时代悄然来临。
再所难免,隆庆的一些毛病难免暴露出来。
虽然他读了很多的圣贤之书,但他骨子里还是继承了父亲的自私,根本不将百姓放在心上。他最大的喜好是享乐和女色,而今他亦是打算过上这般舒适的日子。
正处于隆庆兴头上之时,司礼监掌印滕祥和司礼监陈洪一起匆匆而来,滕祥显得小声地轻呼道:“皇上!”
“什么事?你别总拿这种事情打搅朕,一切按内阁的票拟执行即可!”隆庆瞥见滕祥,当即不耐烦地道。
他知道自己没有处理政务的能力,更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聊的政务上,亦是不敢过于信任受文官诟病的太监。
正是如此,他选择一个简单粗暴的办法:两京十三省的奏疏以内阁的票拟为准,司礼监按着批红,他则是每日享乐。
当然,为了避免真的成为一个昏君,他亦是让司礼监的人把一把关,却是将那些真是大逆不道的票拟意见截留下来。
只是到现在为止,内阁的票拟并没有出现大逆不道的行径,这个事情一直运转得很良好,而他亦是有了大把的时间享乐。
“皇上,这事关乎高阁老,还得您裁决!”滕祥看着正色眯眯地盯着舞女长腿的嘉庆,却是硬着头皮提醒道。
“高师傅怎么了?”隆庆的目光仍然在殿上的舞女身上游走,却是不以为然地询问道。
滕祥咽了咽吐沫,显得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高阁老刚刚递上程呈!”
“高师傅为什么要请辞?”隆庆终于扭过头来,显得无比惊讶地道。
滕祥和陈洪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色,却是不好将事情说得太过复杂,滕祥只好避重就轻地说道:“王维洛的事情上,高阁老确实要承担一定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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