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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办公桌一角上,叉了块蛋糕送到他嘴边。赵延沛不太喜欢吃甜食,但送到嘴边也不好拒绝,吃了一口后问,“你要不想吃,放在那里就行了。”
夏岩又叉了一勺送过来,“我倒是想吃可不敢吃,过了三十稍不留心体重就上去了。这半个月没好好煅练,腰粗了一圈。”
“我量一下。”他伸手掐住他的腰,依旧很细,隔着毛衣可以感觉到结实的肌肉,他心猝不及防地一跳。
夏岩避开他的手,笑着道:“别乱摸,痒。”
赵延沛觉得心也跟着痒了起来,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夏岩又将蛋糕送到他唇边,“多吃点。”
他无奈地道:“我也会长胖的。”
夏岩有点狭促地道:“你可是有八块腹肌的男人,怎么能怕吃蛋糕?”
赵延沛:“……”看在他难得一露的表情份上,半推半就地吃完了剩下的蛋糕,拿过毛巾擦了擦嘴。
夏岩舔了下唇,从口袋里拿出管润唇膏送到他唇边。赵延沛下意识地退后一点,被他托住下巴,轻笑道:“别动。”
赵延沛便不动了,觉得唇间微凉,伴着一点玉兰花的清香。夏岩在他唇上仔细地涂了一圈,笑容里带着点狭促的意味,“你要不要来赚个外块?”
“什么外块?”
“这款男用唇膏正在找代言人,你唇形很好看。我和他们品牌经理挺熟的,要不要给你走个后门?”
赵延沛往椅背上一靠,将红色的钢笔在手中倒了倒,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还是免了,出卖色相这种事情,我只对你做就行了。”
夏岩将手肘往他办公桌上一撑,笑吟吟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出卖?”
两人之间相隔不过几十公分,赵延沛几乎能数清他睫毛的根数,刚涂过唇膏的唇泛着水润的光泽,微微张开,像等着人摘采的带露桃花。
这唇是不是也带着玉兰花的香甜呢?心蓦然鼓噪了起来,想到那晚他躺在浴缸里的情景,嗓子里都窜起了一股火意,喉结急促地滑动了几下。
然而夏岩只是调笑了一句,便坐直了身子,恢复了正经的表情,“看了半天的文件,休息一会儿。”
赵延沛放下钢笔深吸了口气,这了会儿去了趟盥洗室。
出来时夏岩已经将花取出来,倒掉了水。撕开报纸后,花果然精神了起来。赵延沛便也过去,靠在沙发上看他伺弄花材。
卫蓝进来收蛋糕碟时见了,小心地问,“我能拍个视频吗?大家都想向您学习插花呢!”
夏岩欣然地答应了,根据这里的花器、花材,构思了下花型。
扶朗花他没有用太多技巧,剪出适合的高度后,直接插在冰裂纹玻璃花器里,一朵朵黄色的花盏,美得直观大方。
之后的绿色多头菊则需要些技巧,他取来了陶瓷方碟和剑山。
剑山和花泥一样,是固定鲜花的一种工具。铅合金的底座上插满了不锈钢针,固定鲜花的同时还可以形成一个低位重心。这在东方插花里很常见,是由中国人发明的,早在沈复的《浮生六记》里就有记载过使用剑山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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