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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明葭目光依旧平静,没有丝毫动容,“有一点说得很对,在修士眼里,你们凡人的确如同沧海一粟,在邪修眼里,你们更像是被圈禁的家禽……”
君陌瑶、莫言和丹清忍不住看向明葭,似乎像是第一次认识明葭一样。
“……可是你搞错了一点,各个宗门在每个城池都设置驻扎的弟子,就是为了避免让你们凡人真的被邪修予生于死。带给你们苦难的是邪修,而保护你们的是修士,你凭什么在这里质问保护你们的人?”
明葭冷笑一声,“我们也大可以不管你们的死活,不过是闭关一场,凡界恐怕早就沧海桑田。你自怨自艾,享受着修士带给你们的安宁,反过来又埋怨修士……太过可笑!”
女人听到明葭的话后,沉默了下来。她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身体也停止了颤抖。
“……对不起……”女人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迁怒是怎样的无理取闹。
明葭见状,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们并不是想为难你,只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们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可以说出来,我们会尽力帮助你。”
女人低头思考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我叫林羽裳,本是九黎城中的一个普通女子。几天前,一群神秘人闯入了我的家,将我掳走……我被关在那个山洞里,每天都受尽折磨……”
林羽裳讲述着自己的遭遇,眼中满是痛苦和愤恨。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抓你?”君陌瑶问道。
林羽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他们每天都会抓回来一个人,对着血池放血……”说着,她身体颤抖了一下,眼底是深深地恐惧,“……一边放血,一边他们还念叨着我听不懂的咒语,那边堆满了尸体……”
“他们没有拿你放血献祭?”君陌瑶看着林羽裳疑惑地问道。
没道理这些邪修抓林羽裳只为了侮辱折磨,再大费周章抓其他人放血。
林羽裳拉起衣袖,只见那本来应该洁白无瑕的手臂上,竟然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割伤,有的新有的旧,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洇出了血液。
她苦笑一声,“我怎么能逃得过。别人一刀子就登极乐,只有我是钝刀子磨肉。”
“你是阴时阴日阴月出生的?”莫言敏锐地说道,“邪修会利用这个特殊体质的人作为阵法的路引,阵成之日会直接以其灵魂作为献祭。”
林羽裳的脸色因为莫言的话再次变得惨白,艰难的点点头。
“那你可曾见过一个身材高大的剑修?”明葭问道。
“你说的可是谭苼大人?”林羽裳从贴身的小衣里掏出一个令牌,“他告诉我把这个令牌交给太上宗的人。”
明葭接过来一看,这是谭苼的弟子令牌。“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羽裳回忆道,“那天山洞里来了很多神秘人,他们抓了好几个城里的人要放血,打头的那个黑袍人还狂热的说‘终于要降临了’。他们刚准备抓我出来的时候,佯装被挟持的谭苼大人就挣脱出来,和那些神秘人打斗起来……”
“……大人很厉害,但是顾及着其他无辜的人,没办法完全释放拳脚。那些神秘人见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他,就自己割了手腕滴血在一个法阵上。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像是吃了补药一样,竟然打得大人难以招架……”
说这段时,林羽裳依旧为谭苼揪心。
“……大人发现我身后有个传送阵,就护着其他人进入。可能是察觉到不妙,大人暗中把这令牌扔给了我,告诉我给太上宗的人。最后,他为了护着其他人不受攻击,竟然被黑袍人狠狠地击中,吐了一地的血,身上的法宝也碎掉了。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大人也进入了传送阵。不过奇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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