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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口中大笑:“爷发了大财,有的是钱。”
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行人纷纷避散,郝永胜见这几个军士直直过来,暗叫倒霉,也不知哪来的兵痞,去哪打家劫舍,到大街上显摆来了。
以他的身份,自然没有跟几个小卒让道的道理,只是自己急着早点看戏,更想见到那个让自己魂与色授的青衣,也懒得端身份了,而且谁都知道,现在兵痞惹不得,动不动就哗变。
他让了道,身旁几个家丁却是不忿,他们跟着郝指挥使,在义州城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人不高看一眼?几个卑贱的小卒,也想让自己让道?
只是郝大人都让道了,他们没有不让道的道理,各人暗暗打着事后打探,这些家伙哪个营的,再好好算帐的心思,不情不愿地让开。
只是一个家丁心下愤愤,不免动作慢了一些,经过他身边的几个兵痞,其中一人,眼睛一瞪:“好狗贼,爷爷面前,敢不闪让?”
在那家丁目瞪口呆的眼神中,他伸出蒲扇似的大手,向他的脸上扇去。
这家丁躲都来不及躲。
“啪!”
他感到眼睛前冒起了金星,脑袋嗡嗡的,嘴里发甜。
他一吐,几颗牙齿连着血水吐出来。
他呆若木鸡,随后啊的一声,大叫:“敢打我,老爷跟你们拼了。”
余下家丁也是个个同仇敌忾,与他一起上去扭打。
郝永胜心急如焚,喝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不知不觉中,余下的几个兵痞,已经将他包围中间,郝永胜忽然心中一凛,他也是军伍出身,精惕性还是有的,一眼瞥见,各兵身上配的戚刀,他们只是普通兵头,哪有这种优质的戚刀?
这个念头刚刚腾起,眼角寒光一闪,他知道,身旁已经有人拔刀向他杀来。
这个瞬间,郝永胜只来及略略避开身体,只觉一寒,他的右臂已经离开身体,郝永胜大声惨叫,连滚带爬。
刀光又是一闪,锋利的戚刀,又从另一侧,深深刺入他的左边肋骨,郝永胜惊天动地的嚎叫,口中血沫,大股大股涌出,剧烈的痛苦,让他全身抽搐,他全身都是血水,面部肌肉,己然全部扭曲。
而那几个家丁,目瞪口呆中,措手不及,被两个“兵痞”瞬间杀死。
郝永胜此时滚在地上,感觉全身的力量似乎都消失了,不过求生本能,还是让他拼命往前爬去,几个“兵痞”追在他身后,不断乱刀连砍。
郝永胜挨着刀,嚎叫着,努力往前爬行,一路流下滚滚热血,寒风中冒起腾腾热气。
突然发生的血案,让街上行人惊叫,又远远围成一圈观看,看那几个“兵痞”因为口角,当场杀倒指挥使大人,更肆无忌惮,一路追砍追杀。
终于,郝永胜的声音不在,他趴在地上,双目圆睁,似乎死不瞑目。
几个“兵痞”互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探了探郝永胜鼻息,点了点头。
为首一人环视周遭众人,他一脚踏在郝永胜尸体上,猛地从怀中摸出一叠传单,用力一抛散,让它如雪花般散满街道,厉声喝道:“奸商卖国,奸人庇护,有敢同流合污者,人人得而诛之!”
在城内守军赶到时,己然不见几个“兵痞”身影,只余郝永胜等人尸体,倒在满地的血泊之中。
很多传单,也被轰抢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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