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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觉得揽在怀中的容青缈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地上滑,低头一看,发现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立刻示意容家盛动静小一些,然后轻手轻脚的抱着容青缈回到房间,莲香早已经铺好了床铺,放了暖炉暖了被褥,秦氏将容青缈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盖好棉被,用的是一床仔细检查过的新棉被。
“去和二少爷说一声,就说青缈小姐睡着了,这雪人也不必堆了,明天再哄着青缈小姐玩。”秦氏低低的声音说。
“知道了。”莲香用口型说,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虽然昨晚一夜没睡,今天也没得空休息,秦氏却不敢再打盹,坐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容青缈,打起所有的精神,不敢有任何的疏漏,还仔细听着容青缈的呼吸声,想着只要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就立刻叫醒容青缈,免她再梦魇。
老爷夫人有派合浣过来问,隐约的似乎还有其他人来过,莲香出去看了看又折回来,附在秦氏耳朵边低低的声音说:“说是过来看望小姐,认得是夫人的大嫂身边的人,还带了些水果点心。”
秦氏立刻摇头,“就说小姐睡下了,除了老爷和夫人,其他任何人过来都说小姐已经歇息下,有事明天再说。”
“是。”莲香立刻蹑手蹑脚的走出去,也不敢睡觉,守在外屋半靠在床头打盹,时不时的睁开眼瞧向这边。
不知是云天道长给的手链确实有作用,还是真的累坏了,容青缈一夜睡的还算安稳,偶尔有些烦躁,秦氏立刻上前轻轻拍着她,低声安慰,很快就又恢复了安静,只是,秦氏的眼睛一夜熬的又酸又涩,还满是血丝。
一早,容家兄弟过来接容青缈一同吃早饭然后带她去学堂,秦氏替容青缈收拾妥当,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想着趁这空偷懒躺一会,听到容青缈出去后在院子里发出欣喜的声音,很是开心。
秦氏打点精神走到门口,看到容青缈围着一个已经堆好的雪人欢呼雀跃,原来是钱德培昨晚偷偷将容家盛未做完的雪人堆好,到真是一个心灵手巧的年轻人,那雪人堆的很是漂亮,有鼻子有眼的,很是精神,还披了个大红色的斗蓬,在清晨明亮的光线下,特别讨喜。
点点头,这个年轻人果然是个有心之人,只要没有坏心眼,以后在容府会有好前程,秦氏想着,忍不住打了呵欠,不再多想,回到房内,合衣在自己休息的床上躺下来,接着就轻轻打起鼾,睡着了。
“两位哥哥,学堂好玩吗?”容青缈好奇的问。
她对两个哥哥所在的学堂没有什么印象,唯一的记忆就是哥哥们一直在学堂,但谁也没有参加考试然后做官。
大哥帮父亲做生意,后来娶了一位父亲世交好友的女儿,也是一位世代经商的大户。生性好动,喜欢学武的二哥哥则在江湖上呆了很久,模糊的印象是二哥哥被朝廷追捕,因为二哥哥涉及到造反。
容青缈实在想不出,造反怎么会和二哥哥扯上关系,记忆里相当的混乱,此时残留的记忆也只拘限于她自己的悲喜,以及最后的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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