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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又问了句,为啥叫螺丝神?我只听过田螺姑娘。
外婆说,因为螺丝生子多,子员发展起来快。具体情况,她也不清楚了,这些都是外公还在世的时候,当故事说给她听的。
因为凤尿多了就容易塌方,村口庙那一块就经常塌,后来没办法,就在村口盖了座庙,又将村名改成了枫溪。
这才一直平安到现在。
我们村据说在最繁华的时候,有七八百人,后来渐渐没落了,到我上辈子那个年纪,听我外婆说起,估计只有一百多人,还是在过年的时候。年轻人稍有些能力的,都在城里买了房子,举家搬走。剩下一些也基本都是长年在外地打工,平时只有一些老人在家,小孩都很少看见,基本上都被父母接到身边送到学校了。
整个村子是依山而建,三面环山,从对面山顶看来,可以明显看到,有数条小溪从上而下,将村落割成一块块的,村里有数不清的小溪沟和水坑,山村不比平原,吃水要打井。山村都是水沟水坑,水坑一般都不大。
村前村后都是大大的枫树,特别是村口,有一条大约三四十米长三米多宽的石板路。记忆中,粗大的枫树在路里路外布满,高大粗长的树枝遮住大路,枝叶茂密,阳光再烈都透不进去,只余地上零星的一点光斑。哪怕是三伏天,走在这段路上,都是一片凉意。
但村里人都不喜欢在这里乘凉,因为路外的枫林里,是一片坟堆。
当初为了镇压路基的那个土地庙,听外婆说,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一尊尊的菩萨被拖到操场上,全一把火点着烧了,只余一片空空的地基。
从此以后,就有一些奇闻流传。据说村子里有人半夜回家,结果第二天被人发现跪在原庙前吃土,被发现的时候还在吃,差点没被憋死。救回家后,病了好几天,再问他,却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七十年代,村里还没有店,一切的货物都有行脚商挑着上门来卖。据说有个经常来村里的货郎,一次走到村口有些累了,看到路边有棵很大的树倒放在地上,他就放了担子,坐上去抽着烟。那时候的人都是抽水烟,烟枪长长的,塞着烟丝。一阵吞云吐雾后,他拿烟枪在树头上磕了磕,将烟枪头磕干净后,他又挑着担子进村。
进了村后,买卖间,偶尔和村民们闲聊起,说:你们村头什么时候有那么大棵树,老长老长咧,倒在路边也没人去修理,木料老结实了,扔那怪可惜的。
村民都很奇怪,就和他一起回到村口,结果什么都没发现。然后有人就想起,村里曾有个流传,说以前有一条很大很大的蛇,保佑着村子,后来因为被天雷打着,就再没出现过。
据说,只有运气不好倒霉透顶的人才会看见它。
那个货郎一听,吓得立马回了家,后面再也没见他。据说回家之后就生了病,都没过月,就去世了。
据说叶晓梦的爷爷,曾被人发现在村脚下的小溪边吃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三更半夜的去那里。听村里的老人说,有一个大青蛙,像小孩那么大,经常在半夜发出小孩子一样的哭声,晚归的人,如果运气不好就会遇上它。叶晓梦的爷爷后来生了场大病,再后来娶了她奶奶,生下几个儿子。五六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听外婆说,那是他们家气势太足,一般邪崇近了身也伤不了,非得等到势弱了才发动起来。
我一直很奇怪,那条好大好大的蛇,据说头在村口,尾巴在村尾。我们村依山而建,呈半弧形的,那条蛇的尾巴是怎样穿过村子,弧形的搁置到村尾的前山凹?
未解之谜啊。
小时候每次听到这故事,我都很迷惑,一直等我长大了都还是很迷惑。
我又做梦了。
依旧是暗沉沉的天,我独自一人沿着沙石路往山脚下走,两边都是零星的坟墓我们村的周边都是各户人家的菜地,村里的人去世,亲人为了祭拜方便,都是就近起坟。一到清明,祭祖的鞭炮声和香灰,飘满整个枫溪村上空。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理智告诉我要回家,但脚下却一步步的坚定的往下走,我看到两边的菜地,绿油油的黄瓜藤和冬瓜藤以及茄子,我甚至伸手摸了摸茄子,自己跟自己说,呀,挺真实的。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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