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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和太子听闻此言,盛怒被迫中断,皆眨巴着眼睛盯着难过不已的楚承平。
“至于皇祖母寿宴上的求娶,不光是因为天楚颜面,还因为林锦颜是林小姐的妹妹,也是几位好友的妹妹,还是斯瑶的好友,冲这些臣弟也不能让她受漠北迫害,故而才会帮忙。”
“皇兄大可回想,那日三位皇兄都说的是求娶林锦颜。只有臣弟帮忙时,夹杂着私心,说的是求娶太傅孙女。如今,再说这些已然无益……儿臣告退。”
答完话,楚承平行了大礼,踉跄着起身,行尸走肉般退了出去。
人走后,殿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几人都在心下思量。
尤其是端坐在龙位上的皇帝,不光怀疑楚承平真是受了冤枉的同时,更加恼恨设下这毒计之人。
不消片刻,内侍急匆匆进来禀报,说是楚承平不知何故,忽然吐血自台阶摔了下去,幸亏被离得近的禁卫军扶住,不然怕是要摔得头破血流。
皇帝闻言,升起一丝内疚和心疼,听闻楚承平此刻被送到明妃宫中医治,令郑诚亲自去看看。
此刻,瞥见明知幕后之人是谁,仍旧要借机打压手足的太子,只觉分外碍眼,语气冷沉打发人离开。
走前,还令大理寺卿对冯循多费心思,不可动酷刑。
郑诚等着楚承平服药睡下,安慰了几句泪眼婆娑的明妃,忙回来同皇帝复命。
偷瞄眼皇帝的面色,语气小心翼翼的复述御医所言:
“御医说,齐王殿下…此番是伤心过度。心主血脉,肝火旺盛肝气则上逆,血随气逆致血脉运行失常,从而出现吐血昏厥。小心养些时日,避免再受刺激,便可痊愈。”
皇帝沉默半晌开口:
“他之前可有隐疾?”
郑诚语气轻缓:
“陈御医前两日给明妃请平安脉时,刚巧给齐王殿下也切了脉。说是…身子极好。”
又是半晌沉默:
“母后寿宴上,承平如何说的?”
“奴婢记得,齐王殿下当时确实说的是太傅孙女。上元节前,殿下求陛下指婚后,您曾让奴婢查过此事。奴婢为了稳妥,就将殿下接触过的千金都查过。殿下见面最多的千金,除了平阳侯府的冯小姐,便属太傅两位孙女了。只是殿下守礼,当时并未查出不妥来。”
皇帝双目如潭:
“如何?”
郑诚将林婉蓉出身和处境详述,末了又道:
“因出身原由胆子极小,不少人私下嘲笑,还曾被赵尚书的女儿欺凌,殿下当时出手相帮过。”
“就算有倾城之貌,如此低微出身,怎配得上皇子?承平也不知瞧上了什么?”
郑诚笑道:“说句僭越的话,奴婢也算是瞧着殿下长大,以殿下良善待人的性情,倒也是不在乎出身和般配的。”
皇帝心知郑诚说的没错,内疚也更大了些,这些都不在乎的人,又怎会有心谋求大位?
令楚承平这两日在宫中休养,又不放心的让郑诚调动隐卫清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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