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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红梅忽然提出的建议让牟永年有些哑然,他觉得她这个建议不像是一个科学工作者应该有的态度,倒像个小孩子的想法。★
于是就半开玩笑地调侃了一句:“反正绝对不会脱色。”
邓红梅并没在意,但她下面的一句话却马上让牟永年改变了自己的观点。
“我不是那个意思,要知道,很多物质在空气中和在液体中的表现是不相同的。”邓红梅正色道。
经邓红梅这么一说,牟永年立刻就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对呀!邓红梅说的没错,任何一种物质,当它处在不同的环境中时,它所表现出来的特性,很多时候都不太一样。
他又忽然想起他们今天下午捕鱼时,浅滩上有根残破了的竹子,直径至少十公分。如果稍作处理不就可以当容器了吗。
科研人员这种思考和反应度,如果没有专业的素养,确实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想到这里,牟永年转身就爬出去了。
邓红梅没搞清状况,满脸疑惑地看着他爬出去。
不大一会,牟永年就一只手拿着大半块装满了水的竹筒,一只手撑地,慢慢地爬了回来。
坐好后,牟永年又在身边找了几块小石头,将竹筒两边护住,这样水就不会倒出来了。安顿完毕,牟永年这才示意邓红梅把那个东西放了进去。
然后,二人就瞪大了眼睛盯着那东西连眼都不眨一下。
但看了许久,那颗鸡蛋却什么反应也没有,甚至连个泡都没冒!
牟永年十分失望,但邓红梅却并未放弃:“或许时间长一点就可以了。”
牟永年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东西昨晚放在他身上泡了一晚,好像并没什么异常,因此,泡在水里这个想法不靠谱。
他之所以这么想,因为昨晚太过慌乱,早已失去别的感觉和意识,所有行为都是为了逃命,所以没法判断和下结论。
更何况,那东西放在口袋里,除了上的感觉,根本现和判断不了任何现象。
正因为如此,一开始他才认同邓红梅的观点。
此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不由又开始紧张起来。
牟永年放低了声音道:“昨晚我们虽然看不见,一路上只顾逃命,但我们离营地应该有一段相当的距离了。”
“我平常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坐在溪边呆,溪流的流很好判断,至少在营地那一段我是知道的。”牟永年继续道,“由于溪流异常湍急,我们又是顺流而下,当时起码有十公里的时,我们到达那个藏身的洞穴时,至少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
“按照这个度,到达藏身洞穴,我们离营地的距离至少过了三公里。”牟永年没停。“我们从藏身洞穴出来后,仍然是往下游进,虽然水流不是很急,但我们依然是顺流而下,当时的时应该在三公里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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