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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剑门?听起来像是一个江湖门派。”张德芳听后有些不以为然。
刘驽微微一笑,“天道不彰,若想为天下百姓做点事,只能拔刀做豪侠了。”
张德芳听后若有所思,“大人说得好像有点道理,若真是到了那一步我会考虑的。”
他向着刘驽展开一身崭新的昭武校尉官服,不无得意,“大人,您看,朝廷的人听说我率兵逼退了朱温,马上快马加鞭给我送来了圣旨,升官加爵。”
刘驽目光在他身上扫过,笑道:“如此倒是恭喜了,朝廷此番给你带来圣旨只为了这一件事儿?就没有其他甚么嘱托了么?”
张德芳摇了摇头,“当今皇上昏暗,只知整日里蹴鞠耍乐,围在他身边都是一帮佞臣,哪里懂甚么军国大事。就这些人,不来给咱们添乱就不错了,还能有甚么嘱托?”
“真的甚么其他的话都没说?”刘驽仍是有些不放心。
张德芳拧眉想了片刻,而后道:“事情倒是有一件,不过与目前的大局关系不大。”
“甚么事儿?”刘驽忙问道。
“长安派来的太监给我说,大太监田令孜有个干儿子名叫田凤,绰号铜马,这两日突然背叛了朝廷,也不知去了何处。田公公正为此事气得七窍生烟,说是任是谁只要抓到了铜马,不论死活,都赏白银千两。”张德芳笑着说道,全然没当一会儿事儿,“刘大人您说,这太监的干儿子干我们啥事儿,我才不管。”
刘驽沉默不言,他想起早晨罗金虎回来时说起的那个双目盲瞎、背负长刀的怪人,莫非此人竟是铜马?冯破的死会不会与此人有关?
他不敢断定,却心存疑问。
张德芳见他不说话,连忙问道:“大人,你跟那田太监有关系?”
在他看来,但凡是大内隐卫这种身份的人,难免都与宫里的人存在或多或少的人情关系。
“我给田令孜没有甚么关系。”刘驽摇了摇头,“若是你看见了铜马,记得告诉我一声。此人武功不弱,你不是他的对手。”
“还请大人放心,我都记住了。”张德芳大大咧咧地一笑,“这些江湖人个个武功高强,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躲都来不及呢。”
“说不定哪天你也会成为江湖中人,只要……”刘驽微微一笑,他张了张嘴,接下来的话却没有说。
张德芳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昨天他一夜未睡,整个人已是十分困倦。对于刘驽未说完的话,他既不关心,也不在乎。他在意的事情只有一件,如何守住迭山关,至于所谓的江湖,对他而言不过是遥不见影的另一个世界。
“大人,咱们就真的没法子守住迭山关了吗?”他心中仍是不甘。
“法子倒是有,但黄巢、王仙芝的百万大军若到,你的迭山关变成了大海中的孤岛,即便贼军不来攻打,你手底下缺衣少粮,迟早也会不战而败。”刘驽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幻想。
张德芳使劲摇了摇头,“若真是那样,我干脆带着人马进到深山老林里,以野味充饥,等贼军一个不注意,我就趁机打他们屁股。”
刘驽听后哈哈一笑,”主意倒是好主意,不过你可是堂堂刺史大人的儿子,怎能做这种落草为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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